雷子说成本过高,还有赚头吗?
徐立君叹口气说,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比那些婊子还不如,甭管多厚的面皮贴在人家的冷屁股上一层层冻到你心窝子里,真想雇佣黑社会弄残他。可是不行啊,气归气,恨归恨,不能跟钱作对呀,武通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坚持不住滚球子。
“大坑,深坑!”徐立君恨声道。
武通用挖坑的铲子狠拍来自全国各地销售人员的脊梁,拍趴下一个是一个。几年中好车不停地更换,现在开的奔驰320,连他老婆的座驾也变成三菱跑车,红红的颜色像业务员的血。
雷子去挎包里掏与市医药公司草签的试销合同副本给徐立君看。徐立君面露苦涩说危险啊!
徐立君未与市医药公司有过业务上的往来,但夏总经理的名号早已如雷贯耳。他的作风做派也有所了解,那是个心狠手辣深藏不露的老狐狸。雷子落到他手,凶多吉少。
不能吧?没这么倒霉吧?刚刚拥有不多时的喜悦让大连人一顿苦水牢骚话击打得荡然无存。一个充满睿智谈笑风生的老者怎会忍心扼杀一株才破土而出的秧苗?徐立君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能将自身的怨恨强加于无辜者,世上还是好人多吧?
一个个疑问在雷子侥幸的心底生成,借助酒精的力量化作一股股尿液射进便桶,然后打了数个冷战。他从麻痹状态中清醒过来。
徐立君说卫生厅、卫生局主管人事任免的领导中,究竟是谁首先成为武通的绿帽始作俑者可能他老婆自己都划分不清。据闻,武通曾对老婆说过这样的话:你每月回家一趟就成。他老婆还真听话赶上来事的第二天,也就是出血量最多的一天回家与相公团聚,武通除却“带电作业”别无他法,就算“另辟途径”也难免沾染些晦气。
啤酒喝光,二人困倦,互道一声晚安即要睡去,这时从天棚处传来有节奏的声响。
“这帮狗揍的,玩女人也不分个火候时间。”徐立君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