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名官兵,垂头丧气,无可奈何,鱼贯前进,轮番抽打、唾吐。曹锟不时叫喊,狠狠抽!不久,两个逃兵一命呜呼……
看到出人命了,曹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是建军以来第一次士兵逃亡,也是第一次长官致士兵死亡事件,袁大人能饶过自己吗?他一挥手,士兵们像躲避瘟疫一样离开广场。曹锟在熊炳琦耳畔耳语几句,熊炳琦会意,叫了几个亲兵把尸体抬走。
曹锟沮丧地回到营部,抽出一支雪茄烟叼在嘴上,哆哆嗦嗦几次划不着火。索性把烟火扔掉,颓然仰坐在椅子上,心跳个不停。
“报告大人,”差弁打铁不看火候,偏在这时喊报告,“有位长官求见!”
“不见,不见!”
“大人,是一位八旗营长官。”
“八旗营?!”八旗营长官均系八旗子弟,联着皇亲国戚,势力大得很,没人敢惹。曹锟左思右想也不记得有八旗的朋友。正在狐疑不定,忽听一个稔熟又陌生的声音响在耳际:“哈哈,曹大人,连老朋友都不想见吗?”
曹锟抬头一看,吓得从坐椅上跳起来,陡地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握住枪柄。原来,他竟是在鸭绿江中夺宝、被曹锟置之死地的左彬!只见他身着崭新的八旗军服,胸前缀熊形图案,头戴五品顶戴。左彬趾高气扬地坐在椅子上,奸笑道:“想不到吧?你想置左某于死地,可我又活了,而且活得很滋润。”
“这……这……我……”曹锟舌头短了,直挺挺站着,像个犯人。
“你想杀我,幸亏我被阿拉哈大人救活了。”左彬得意洋洋地说,“本人拜他为义父,跟他当兵,眼下他老人家是前锋营左翼镶红旗统领,本人在他手下当了一名小小统带。也就是守守营门,看看紫禁城,皇上出巡做做扈从,皇上驻跸做做保卫。哈哈,小意思。曹大人,你混得不错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