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观应认为中国要富强,要做到“船坚炮利”,必须向西方学习先进的文化知识和科学技术以培养人才,书中特别重视教育:“学校者,造就人才之地,治天下之大本也。”“夫泰西诸国富强之基,根于工艺,而工艺之学不能不赖于读书。”“学校者,人才所由出;人才者,国势所由强。故泰西之强,强于学,非强于人也。”书中“学校”、“西学”、“考试”、“日报”、“教养”、“女教”、“技艺”等篇,都是有关教育的,以大量的篇幅介绍西方和日本的教育体制和课程设置,如“各国最重格致之学,英国格致会颇多,获益甚大,讲求格致新法者约十万人。”“尝考日本自其王公大臣出洋游历,返国后,即广设大小学堂。”“泰西女学与男丁并重。”
郑观应后来有《盛世危言续编》等著作问世,影响已逐渐减小。他晚年多病,几十年的哮喘痼疾使他求助于道教养生术,除练气功之外,还问乩求丹,终堕左道,甘心受骗。他在致友人书说:“既不能兼善天下,又不能独善其身,故欲借修仙以求偿救世之宏愿。”著书无用,转而求神,入世入道,方式不同,但目的一样,正如他自己诗中所说:“三著《危言》祝太平,心存救济利名轻,贾生痛哭终无补,九转丹成问上清。”
郑观应100多年前提出的这个“教育救国”问题,新中国成立四十多年之后,并未完全解决。我们现在还是要坚持贯彻“教育为立国之本”的方针;治穷还是先要治愚,贫困地区首先要多办学校。
唤起少年毛泽东的爱国精神和“一定的政治觉悟”的书,除了《盛世危言》外,这时他还读了一本小册子《列强瓜分之危险》。这本书介绍了日本占领朝鲜、台湾的经过,以及越南、缅甸宗主权丧失的情景。他读过之后,回忆说:“甚至现在我还记得这本小册子的开头一句:‘呜呼,中国其将亡矣!’我读了以后,对国家的前途感到沮丧。我开始认识到,国家兴亡,匹夫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