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脸色?我知道我们不打算长久在一起,但是也不意味着你不能给我买个番茄三明治啊。”
佛洛依德笑笑。
“切,真没意思,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严肃的人。”
达拉把鞋钩在脚尖上晃悠,她不时开玩笑地踢踢佛洛依德,“你这么严肃干什么啊?你需要学会放松。”
“我知道我需要什么。”佛洛依德说着把门关上。
等他上床的时候衣服已经脱掉了,裤子一会儿也脱了。他拉开达拉裙子上的拉链,一步就把她脱光了。真是个坏女孩,她里头一件衣服都没穿。达拉开始叫他爹地和大男孩,她叫得头都快掉了,两个人都很享受。唯一的缺陷是梳妆台上有张照片——棕褐色调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有肌肉的乡巴佬骑在一匹马上——佛洛依德无法转移自己的视线。他似乎感觉到这个年轻人的目光一直在房间里盯着他。他看着佛洛依德摸达拉的屁股,他看着佛洛依德高潮的来临。他们结束后,佛洛依德把脸贴在床单上,他还能感觉到从达拉身体上散发出的热气。
性爱的味道充斥着这小房间。达拉起来开风扇的时候,她也不在身上裹个被单,像其他坏女孩那样。她的臀部又高又圆,从大腿到小腿越来越细,也许有点太细了,不过她的身体很吸引佛洛依德。
佛洛依德拥有过很多身体。他长得不赖,虽说不像有些人的肤色那么浅,但他有一头卷曲的乌黑秀发,在太阳穴两边打着卷。每当一场演奏会结束,他便找个女人。在费城,他们叫他“女人杀手佛洛依德”。他一个晚上就能跟两个女人鬼混,一整个白天能跟三个女人一起。这个在南方比在费城要容易完成。他从不介意把女人带回家,跟她们在浴室里做或是在车上做,他一直认为佐治亚的女人是随便的,也许只是她们的说话方式让他认为如此。她们有一半——当然不包括那些好女孩——不穿束腰带,在更小的一些镇子,有的女孩连钱包都不带!她们就沿着街走,两手在身体两边乱晃。在这种自由女人身上,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佛洛依德所认识的家里的女人都是举止端庄得体的,比如他的妈妈和妹妹们。海蒂希望他不要再玩世不恭了,希望他能早日成家。她不让他在家练习,后来当他得到一份俱乐部的门卫工作时,他也许有机会能在那里碰上音乐家,她也只是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去清理人家剩下的垃圾。”当他遇见霍金斯和普雷斯的时候,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不过一个星期里有那么几个晚上,当他从酒吧里演奏完,或是在俱乐部给人服务完后回到韦恩大街的家时,他发现母亲依然醒着,穿着睡衣坐在窗前的凳子上。海蒂困得老眼昏花,但仍旧对他微笑,接着他们便几个小时地一同坐在那里,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