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买的。”欧阳剑依然耐着性子想把话往自己关心地上面转,“我的意思是,我跟晓珺……”
“2.8的吧?这车办下来得六十多万吧?没想到你这年纪的人还挺追求速度感。对了,你们家住哪儿啊?是不是到了教授级别单位就得分房子了?哎,能分多大的啊?”任大伟无视他的打岔,只顾着问自己的问题。
欧阳剑张了张嘴,放弃了想抢话头的想法,索性也往椅子上一靠,答道:“学校附近,一百五十平。”
“吆!”任大伟一下坐了起来,边掰着指头边说,“那算学区房了啊,地段还不错嘛,市价怎么也得六万一平,一百五乘以六,五六三十一六得六……行啊,九百多万呢!”
云里雾里的欧阳剑说:“你跟这儿查户口呢?”
对方终于接了他的话了:“嘿!不应该吗?我不了解清楚了,回头怎么帮你在老丈人面前说好话啊?你这人怎么不通情理啊!”
此话一出,欧阳剑这次是真愣了。没想到,真没想到,跟自己不对眼了半天的这个不着调的“姐夫”,居然是想着拉他一把的动机。
按理说,欧阳剑应该感激涕零才是,不过他毕竟也是个老江湖,也还拿不准任大伟到底在想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走:“好吧,你还想知道点儿什么我都给你交代了。”
“上道儿!”任大伟赞许地看着他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什么时候退休啊?退了休准备干嘛?想下海啊还是想返聘啊?一般请您这样儿的到公司当顾问,一个月得多少钱啊?教授跟中医一个行情吧,越老越值钱?”
任大伟这一席话下来,把商人的本性暴露得一览无余,三句不离钱。欧阳剑又有点儿不耐烦了,说:“这跟赚多少钱没关系,我跟晓珺是有感情的。”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物质文明丰富了才能提高精神文明,我说的没错吧?”任大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把自个儿太当回事,晓珺交过的男朋友比你有钱有地位的不是一个两个,现在最重要的——你跟晓珺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这儿也没别人,就咱俩男人,你给句实话——你是真想娶她,还是就想啃口嫩草改善伙食?”
这话一下子刺激到欧阳剑了,“霍”地坐了起来,言辞激烈地说:“你别想得这么庸俗行不行?我们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不是认真的我也不会求婚,而且她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