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伟大眼跟欧阳剑对上了,说:“深思熟虑?就你俩干这事儿还好意思说深思熟虑?晓珺不懂事也就算了,你这么大岁数怎么也……你说你来就来吧,还空着手,我给顾家当了十年女婿,老爷子对我跟亲儿子一样,就这我都不敢空着手来!我看你是在学校让人巴结惯了,下不来身段,头回登门两膀子抗一脑袋,就想把人家闺女领走。求婚求婚,你以为光求晓珺一个人就行了?”
这番话虽然话说得有点儿难听,但是话糙理不糙,欧阳剑的气儿短了几分:“这方面我的确是欠考虑,主要事发突然……”
任大伟摆摆手,说:“我讨个大,叫你声兄弟,我给你指条明路,这事儿你得曲线救国,想拿下老丈人,是不是该先把丈母娘拿下?俗话说柿子得挑软的捏,只要把老太太这块柿饼子拿下来,枕边风那么一吹,事半功倍啊!你这上来就找脾气最大的单挑,不是找死嘛!还一文化人呢,莽夫,莽夫!”
听了这席话,欧阳剑倒没有被奚落的感觉,反而觉得任大伟说得挺在理,不禁点了点头,开始反思起今天的事情来。
两人正说着,顾爸爸突然从外面敲了敲车玻璃。任大伟脖子一缩,说:“兄弟,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求多福吧!”说罢开门溜了出去,一见老丈人立刻换了副嘴脸:“爸!人给您看着呢,跑不了!您说吧,是给他清蒸了还是爆炒了?您一句话,用不着您动手!”
老顾摆摆手,让他上去看着晓珺,别让她下来,他跟欧阳教授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