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的幼儿园对性器官的教学采取正式学名，而不是一般的别称，也要求父母在家里用正式名称称呼这些器官。“就像告诉小孩有胃有鼻子一样，教性器官名字的方式也是如此。”那年我跟小雅的园长谈到这个年纪的性教育要怎么教时，她那样回答我。这对于我这种当年健康教育第十四章还要拉起窗帘来上的人而言，要很正式地用学名跟自己的小孩谈这些，到现在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某一天傍晚，还在怀老三的我带着小雅和妹妹两位姑娘去散步。

途中碰到了妹妹的幼儿园同学也跟着妈妈出门散步。那个可爱的小男生一看到妹妹就跑来跟她抱怨：“我今天早上醒来时，屁股下方好痛。”

不知是怀孕末期神经变钝还是如何，我竟然没看到小男生的妈妈跟我使眼色，下意识地就接口问他：“为什么屁股下方好痛？你跌倒了吗？”

小男生皱着眉头跟我说：“我没有跌倒，是阴茎太大了。”

（哇咧，我自己没有生男孩，忘了两三岁的小男生早上起床偶尔也会开始搭帐篷了。）

还好这时幼教老师的专业抬头，我瞄了小男生的妈妈跟妹妹一眼，用很理解的口吻跟他说：“那就等它自己变小就不痛了啊。”

小男生像是听到标准答案一样，满意地点了点头，牵着妹妹的手，两个人去公园玩耍。

幼儿对性器官的好奇，该怎么处理？

妹妹的个性跟小雅很不同。小雅是个艺术家，她专注在画画的时间比学习察言观色的时间长很多，对于人本身的关注力不大；妹妹则是个爱观察人的小孩，她不仅很懂得看脸色，甚至是跟她亲近的人身体上有些变化，她都会观察到。两三岁的小小年纪，她会注意到我的手臂上有一颗痣，会注意到我去做脸后变细的眉毛或撞到的黑青。

现在她的同学跟她提起某个她没有的东西，我猜也许她的好奇心会持续一阵子。回家跟雅爸提到这件事，要他有心理准备应付妹妹的100个为什么。

还好生产完后因为哺乳，妹妹的注意力被转移在雅妈的乳房上。

只要看到我在喂老三，她就会重复地问这几个问题：“为什么你的那么大，我的那么小？”“为什么宝宝要吃奶？”“为什么我没有奶给宝宝吃？”“为什么阿爸的也很小？”“为什么阿爸没有奶给宝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