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常就常跟姐妹们一起洗澡。对于女性身体的种种问题早就回答过N遍。但小孩就是这样，有兴趣的事情是一阵子一阵子，过了兴头就过了，一直到下次碰到类似的情境，问题又会再一次冒出来。

我必须说，对于这些问题，正确答案反而是不会引起更多问题的方式：“因为你还是小小孩，等到你进了青春期，像你堂姐凯伦那么大时，乳房就会变大。”“因为我们是哺乳类，哺乳类的宝宝都是吃奶的，像是小狗小猫。”“因为哺乳类哺乳的是女生，阿爸是男的，所以没有奶。”

这个年纪的小孩对于后这样的回答，通常都会很满意，也很少会有进一步的衍生问题。

小孩的好奇得到满足，也得到正确的知识，我觉得那是最好的教育。等到她对乳房的兴趣消失后，可能同班的男生还是偶尔在搭帐篷，妹妹竟然又回到男生的那话儿这个问题来。

妹妹目前在小班，她们班几乎都是这一年才在脱尿布。脱完尿布后，好朋友会约着一起去上厕所，所以对于男女生的不同，她多少知道。我还记得小雅在这个年纪时，有一天回家跟我们说，男生的前面有一根，所以尿尿时都要站着，还会常常尿到马桶外面。当时小雅对于小男生“常会尿到马桶外面”的抱怨比知道男女的生理差别的兴趣更大，也没有兴趣进一步知道太多事，所以那时面对小雅比现在面对妹妹容易很多。

当然，在幼儿园，老师是有教的。既然男女生上厕所时会看到，自然就会有疑问，疑问一定是从男生的那话儿开始：“那是什么？”“为什么他有我没有？”

所以3岁的小孩都会在幼儿园学到“男生有阴茎，女生有阴道。

阴茎外突，阴道在内部。不，阴道不是尿尿用的，是生小孩用的”这样的知识。

以色列的幼儿园对于器官的教学采取正式学名，而不是一般的别称，也要求父母在家里用正式名称称呼这些器官。

“就像告诉小孩有胃有鼻子一样，教性器官名字的方式也是如此。”那年我跟小雅的园长谈到这个年纪的性教育要怎么教时，她那样回答我。这对于我这种当年健康教育第十四章还要拉起窗帘来上的人而言，要很正式的用学名跟自己的小孩谈这些，到现在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幼儿园老师跟我说，我家的妹妹对于男生有的东东非常有兴趣，有时她都会要求幼儿园的男生脱掉裤裤让她看看。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