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我说了吧?”Samuel见气氛有点尴尬,赶忙说,“我是Samuel,来自英国,看来历史系跟别的科比起来国际学生还是少一点。我大部分的学习跟Rosa一样也是在英国完成的,但十几岁的时候,在以色列待过两年。”
“你是犹太人?”Sean又问。
“嗯,对。”Samuel回答道,然后转向Rosa说,“很可惜你的社会主义革命计划我不能加入了,我是保守党的一员。”
“那未来我们持续三年的战争将从此打响。”Rosa打趣地说,和大家渐渐熟络起来后她像换了个人似的。
“放马过来吧,我们保守党永远都会胜利的。我以后想做的,就是当一名政客。”
“想当政客啊。”夏瑞漫说。
“你想当首相不?”Jo问。
“当然。”Samuel一点也没有遮掩自己远大抱负的意思。夏瑞漫和他正好相反,她总怕说出太宏大的愿望别人会笑她天真,也怕实现不了目标太丢脸。现在发现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其实没什么,反正听了Samuel的话,她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笑的地方。
“那你当首相的时候能放我们穷苦人民一马吗?噢,还有这些外国人。”Rosa丝毫没有要放过Samuel的意思。Samuel也早有准备,滔滔不绝地讲了一通现在的政策是万不得已,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也是最好的解决之前工党遗留下来的问题的办法。Rosa当然不会苟同Samuel的理论,反驳道:“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刺激经济增长,但现在经济根本没有在增长。”
夏瑞漫听着他们的辩论特别开心,毕竟以前都很少听到类似的谈话。而且也不必担心争论得太凶伤了和气,换一个话题马上又可以谈得很欢愉。到夏瑞漫了,她说:“我叫瑞漫,如果难记也可以叫我漫,我是中国人。以后可能想当记者吧。”其实当记者已经是夏瑞漫好久以前的想法了。在进大学以前,她就希望能当历史学家,但并没有当着一群学历史的学生讲出这个目标的勇气——到头来她还是没有Samuel洒脱。
“你是想在这边当记者还是回中国呢?”Lauren问。
“看情况吧,我都不是很介意。我的中文怎么样还是比英文好些,但管制太严可能会干得不开心,而且最后也得看哪家公司要我。”虽然当记者已经不是夏瑞漫想干的事,但也得假装真的在考虑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