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说的是Jo,她说:“我叫Jo,大家都知道啦。我是一个在英国长大的爱尔兰人。我没什么远大的理想,说实话我从来没觉得我能进Woodlands,就希望毕业以后找个还过得去的工作。我爸爸两年前突然去世,完全无征兆地走了,妈妈一个人养大我们姐妹俩很辛苦,我希望毕业后能有时间多陪陪她。”
大家听了Jo的话都觉得不好受,纷纷表示感到抱歉。Jo自己倒是很爽快,她能当着这么多刚认识的人讲起已故的父亲,说明已经跨过了最痛苦的坎儿。那个伤口当然会永远在,但埋得越深,藏得越隐蔽,并不代表伤口平复得越快。Jo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从不忌讳讲起父亲,也告诉别人没有什么必要回避这个话题。
比起当首相、当外交官来,照顾妈妈这个“理想”听上去像是那么微不足道,但又是那么感人,那么温暖——职业不分贵贱,理想也不分贵贱。就是在这样一个有阳光的午后,夏瑞漫结识了她在大学生涯里非常重要的朋友,她不敢想象如果这天Jo没有向她伸出友好的手,她的生活会有多孤独,又或许她会遇到其他的朋友,但不管怎么样,都要感谢老天的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