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放在心上。”奥德修斯说着,示意仆人为他再拿杯酒。
珀涅罗珀听出奥德修斯没说实话,其实还在生气。于是,她竭力转移话题说:“至少你们在特洛伊可以暂时忘了阿伽门农。”
奥德修斯闷闷不乐地说:“赫克托耳和安德洛玛刻的婚礼,西方诸王都受邀出席。”
“但阿伽门农应当不会去吧?”
“亲爱的,我想他应该会去。狡猾的普里阿摩斯会提出以黄金和友谊作为代价,借机让一些国王屈服。阿伽门农若不去,损失就大了。他一定会到场。”
“迈锡尼攻击了特洛伊,他还会被邀请吗?”
奥德修斯笑了,模仿着迈锡尼王自负的口吻说:“迈锡尼的败类反叛,攻击我们情同手足的普里阿摩斯王,我心痛不已。”他学着迈锡尼王懊悔地伸出双手的样子,“犯人已得到国王正义的惩处。”
涅斯托耳附和道:“那人真是条蛇。”
“你儿子会参加竞赛吗?”珀涅罗珀问。
“会。他们都是优秀的运动员。安提罗科斯掷标枪的表现一定很杰出,”他俏皮地眨眨眼说,“特拉叙墨得斯在射箭比赛中必能打败所有人。”
奥德修斯低声嘟囔道:“那一定碧月挂天才可能。我再不济,用嘴巴含着箭这么一呸也能射得比他远。”
涅斯托耳大笑着说:“你妻子在场,你还真变得含蓄了啊。上次听你吹嘘你的技术,你说的是你放一个屁,都能射得比较远。”
“那也没问题。”奥德修斯说完就脸红了。珀涅罗珀看他恢复好心情,不由得松了口气。
海滩上,“珀涅罗珀号”已然满载,船员拉紧绳索,努力让老船再浮起来。涅斯托耳的两个儿子都站在水深及腰的海滩边,背抵着船身的木头把船推向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