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砍掉一半,那人人都可以在铁路下面走。”
“把我们每个人变成侏儒。”
“做个可以用铰链连起来的东西,放下来就是轨道,就像酒吧里的柜子那样。”
“你上酒吧?”
“我在电视上看到的。”
“你最好从来都没去过酒吧。”
“铁路可以建在地上,每个人都可以跨过去。”
“山要排在必须跨越的地方。如果有谁踩在上面,山会垮掉,不是铁路。 ”
铃响以后,学生们自觉地离开了,特教老师吉拉德进来复印东西。他讨厌我的“铁路计划”。他认为,沿着教室的墙壁搭建不结实的木板是一件非常荒谬的事情!他趾高气扬地站着,斜眼看过来,好像是从很高的地方看我拿着的火车头模型,他的眼睛在很大的额头下半闭着。
“火车,”他说,“你到底是教什么的?看看你的信箱,总是乱七八糟。我怀疑你是否看过自己的信。”吉拉德皱紧眉头继续说:“精英先生,你称自己是教育工作者?少来跟我谈那套项目。”
他的长篇大论令我震惊,我只是站着呆呆地看着他。无论说什么,他似乎永远讽刺多过描述。到底他为何如此肤浅?他当特教学生是小孩?答案真的那么简单?我没有问他。
只有傻瓜会介意疯子的嘲笑。
他终究走了,留下我和火车。
“下次模拟的问题,”我告诉学生,“是讨论激光。然后二月底我们进行州资格测验的问题,是讨论‘海底社会’。”
马歇尔大声哀叹:“我的脑袋变成鲸鱼脂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