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不敢相信,最终竟是犹太教的教义帮助我解除了这种疑惑和忧虑。这种想法不是在一夜间产生的,而是经过了数月和数年的时间,我发现了生活中一些重要的关键点和价值观,使我不但减轻了忧虑,而且还激发了我对未来的乐观主义态度。
事情发生在我向两位资深的临床医师咨询后不久。我发现再多的思虑和忙碌也不会对我有任何帮助,所以决定暂时放弃寻找虚无缥缈的新方向。于是,我削减了工作时间,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苏珊娜身上,她当时才刚刚两岁,很渴望去探索这个世界。没有想到的是,这时我收到了一位梅勒妮的邀请,让我们去参加靠近贝尔埃尔的特拉诺斯地区庆祝犹太教新年的活动。我想活动一定会很棒。苏珊娜和我都很喜欢文化和人类学,上周我还和她参加了在公园里举办的一场国际假面舞会,我们过得很开心。现在我们有机会了解洛杉矶西部的犹太教徒们是怎样庆祝他们古老而神圣的节日了,机会可不能错过。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次外出旅行竟然改变了我的生活。
抚养我长大的父母都信犹太教,但他们对犹太教的传统却知之甚少。这些疏远使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异教徒。在我八岁那年,我才刚知道了小圆蛤、小帘蛤、曼哈顿蛤和新英格兰蛤之间的区别,我对不带鱼鳞的鱼的了解远远超过了了解《摩西五经》的程度。那是我特有的一段童年经历。
我家的犹太人庆典总共就持续五个小时:我们会点燃所有在光明节上表示祝福的蜡烛(一共八根蜡烛,每个晚上点燃一根,每根需在五分钟之内点燃),再加上在弗洛丽姑妈家里举办的四个小时的逾越节家宴。每年,我父亲都会去参加邻近犹太人的圣洁日仪式,但我们家不会举办这样的活动。
我几乎对犹太教一点都不了解,自己也并不喜欢拉比,他们说话华而不实而且故弄玄虚。我猜想他们是不是认为所有的聚会者都反应迟钝,他们把我们描述成为受害者,并且提醒我们当“反犹太主义的恶棍露出凶相时,一定要提防不测”。在我十一岁时,对于我想知道的一些事他们绝口不提,例如他们从不谈论上帝和人死后的去向,以及为什么坏人做了坏事还可以逃脱。
但在洛杉矶李奥·贝克教堂的那个下午,却改变了我童年时期对犹太教的这种偏见。我遇到了一个留着一头短发、不施脂粉、会用正常的语气与人交谈、态度非常友好的女拉比,她就是苏·爱威尔。她没有站在高高的讲台上,而是和其他聚会者坐在一起,还和一个年轻人在一起弹吉他。这本是一个让人感到愉悦的场面,但我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使我感到迷惑不解的是,我并不是一个容易感动流泪的人。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到底叫做什么,但这种感觉一直萦绕在我心头。
犹太人的赎罪日那天,为了让神父给我的小女儿做祷告,我带着苏姗娜回到了这个教堂。这时,因为没有带尿布,苏姗娜突然尿在了我的大腿上,我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我的腿湿了,但是我的眼泪让脸庞比大腿更湿。现在,我似乎找到了当年为之感动的理由,体会到了其中的深意。我突然被犹太教堂里所激发出的那种感情所驱使,决定做一次大胆的尝试,我将独自去好莱坞离我家很近的一个以色列犹太教堂,参加周五晚上举办的成人祷告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