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花妈妈的这种处罚,卞赛无所谓,只是连累了妹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卞敏倒和姐姐一样的性子,只要开心过了,任何处罚都可以接受。
当然,花妈妈对于两姐妹的处罚,心里还是不忍的,但是为了莳花馆的规矩,让其他花女以此为例,不得任意妄为,既然入了青楼,就是卖身此处,没有了自由。
夜晚的秦淮,更是漂亮,河畔酒家的烛火,映红了河水,雕栏玉砌的河岸,像是一条长龙,蜿蜒着飞向远处。顺着秦淮河看去,一点一点没了光晕,直到一片漆黑。
禁足的两天,卞赛就看了窗外的街景两天,看着世间的人生百态,看着他们的喜怒哀乐,这倒别有一番滋味。两天的时间总算是打发过去了,迎接卞赛的便是花魁出台的时候了。
这天,太阳刚下山,花妈妈就带着一位女子进了卞赛的房间。女子年纪比卞赛稍大点,也就二十多岁那样子,她是卞赛的专业梳娘,负责梳头,化妆,着衣,和卞赛母亲的工作性质一样。
青丝三丈,轻垂及腰,梳娘轻轻地拨弄着卞赛的长发,一层一层盘绕,只有鬓角旁留着一撮长发,高高耸起的云髻,让人显得清朗多了。
梳娘见得卞赛,夸赞道,难得见到生得如此绝美的面容,不知如何描画了。卞赛轻盈地笑着,那笑容像初开的花朵那么灿烂。
这时,卞敏进屋了,手捧着衣服,粉色的,真的赶制出来了。衣服很漂亮,穿在卞赛身上也很合身,卞赛起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娇羞的样子,有些不太适应了。
花妈妈早就在楼下给卞赛张罗了。今天的莳花馆别样的艳丽,阁楼栏杆上,绑着花绣球,章台上,彩带翩翩,轻纱薄笼,姑娘们也当是隆重的日子,穿得特别漂亮。
莳花馆的酒客,早就得知今天是花魁之日,早早在莳花馆等候。卞赛在莳花馆被保护得很好,她的信息一点都没有透露,所以这些酒客更加想见见这个传闻中的绝色佳人。
花妈妈走到章台中间,大声地招呼着客人。一些客套的话结束之后,花妈妈就入了此次的话题,卞赛成为莳花馆的花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