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很善良,我以为他只是深受感动而已。之后他才 告诉我,喂喂爷最多只能活半年而已。立春的时候,我们送了海 苔卷给喂喂爷,我去拿便当盒时,园田突然告诉我,喂喂爷因为 生病的关系,必须控制饮食,送去的食物都是他吃的。我吓了一 跳,喂喂爷叫园田不要告诉我们,但他觉得把我们做给喂喂爷的 食物吃掉很不安,所以决定对我说实话。他是不是很老实?那时 候是二月,所以,现在只剩下三个月了。”
我把和三盆糖放进嘴里。 “妈也知道吗?”
“对,我告诉她了。我提议是不是该多为喂喂爷做点什么, 但爸爸和妈妈都说喂喂爷应该不希望别人把他当成快死的人,像 现在这样就好。所以,我们决定和以前一样,每天早晨在屋后 的农田种菜,笑着向喂喂爷挥手,让他看看我们种的蔬菜和鲜 花。”
“因为每天都戴着那个胸针,所以才变得那么旧。”
“不,拿到的时候看起来就旧旧的。” “这么看来,并不是喂喂爷觉得妈长得很像雪莉,最近去哪里按照‘热情的玫瑰’订制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搞不好特地做成仿古董的味道……姐 姐,你该不会怀疑就是你刚才说的‘热情的玫瑰事件’中的那个胸针吧?”
“那你呢?你刚才就拼命喝茶,是不是中途发现了这个可 能,所以想喝茶掩饰?”
“那你呢?故弄玄虚地说什么一颗和三盆糖要一千元,却一 颗接着一颗吃,你一直在考虑胸针的事吧?既然这样,你要把那 起事件再说得详细点─首先,铁将军的太太长得像谁?”
我正准备拿和三盆糖,立刻把手缩了回来。事情越来越麻烦 了,但现在突然不说,反而更不自然。
“雪莉?华特森。” “那第二个问题,铁将军结果怎么样?” “被判处无期徒刑。” “那个年轻司机呢?”
“下落不明。” “胸针呢?”
“案发之后消失了,钱也不见了,有人说可能被那个年轻司 机拿走了。”
“所以不是铁将军,而是那个年轻司机拿走的可能性比较高。你怀疑喂喂爷就是那年轻司机?这两个人的年纪呢?”
“铁将军八十岁,年轻人六十八岁。现在轮到我问你了,喂喂爷几岁了?”
“我不知道他的确切年龄,外表也看不太出来。即使只有 六十八岁,如果身世坎坷,搞不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