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奥运会期间,我只去了一个赛场,那就是温布利大球场。一九九九年第一次来的时候,温布利刚刚决定要重修翻修,如今这座崭新的球场依旧是英国人心目中英国体育的象征,而在球场外,一九六六年世界杯冠军队队长博比·摩尔的雕像就像是它的保护神,又像是它的具体象征。在奥运会期间,我除了担任中央电视台奥运报道的总主持人之外,也给腾讯体育客串了几期节目。腾讯体育派来了仅次于央视规模的报道团队,并且经常能赛后第一时间请来刚刚完赛的中国运动员,和自己的家人在伦敦见面(运动员家属是腾讯特意请到前方的)。这样的操作模式时时触动着我。新媒体已经不再满足于文字和图片,他们向视频进军的节奏已经越来越快。这或许就是我后来做出离开央视投身新媒体的决定的原因之一,只不过当时尚未觉得。
当我第四次坐在飞往伦敦的飞机上,我的身份已经是刚刚起步的乐视体育的首席内容官。从小到大,我用了很长时间才确立了一个目标,体育可以改变人生,改变中国。如今我又给自己的目标寻找到一个新的平台,那就是互联网。这的确是一个机会,而目前来看,更是一次冒险。我能成功吗?乐视体育能成功吗?
老实说,我有些忐忑,但已经不再畏惧。因为过去四十六年的经历,让我逐步获得了一些信心。因为一九六八年出生于河北中部太行山区一个县城医院的我,在小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我能到北京上学;后来考上了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的我,也不敢肯定将来一定能在中国最大的媒体平台中央电视台供职;而一九九六年辞掉公职开始北漂生涯的我,也没有设想过日后的《足球之夜》可以那么成功。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沧桑巨变的时代,我们就不能辜负时代的垂青,跟上时代的步伐是过去的选择,也是未来的要求。
在飞机上,过去两个月因为转换身份,改变工作,必须像陀螺一般高速旋转,不断吸收新的知识,不断调整自己的认识,也因此无法得到哪怕一刻喘息的我终于得到了难得的宁静。我终于可以打开电脑,为早就在酝酿的这本书写下第一行字:
《上半场》。
献给始终支持我的爱人和家人!
献给所有关心我的朋友!
献给中国足球!
献给中国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