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什么美梦呢?卡特琳?”爸爸问我。“戴上眼镜吧。”我于是戴上眼镜,整个世界又回复到原来的坚硬、精确,正如它原本的样子,一点不曾被歪曲的样子。梦境烟消云散了。 我在纽约的一个芭蕾舞团当过几年的演员,之后,就同妈妈一起开办了舞蹈班。妈妈退休后,我独自经营了一段日子,直到我的女儿和我一起工作。其实爸爸也该退休了,只是他还没想好。这也怪不得他,我至今仍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做哪一行的,所以退休的事也就无从提起。现在他和妈妈一起住在格林威治的一间小公寓里。基本上,我们一家子没什么特别好说的,这样的人纽约多的是。唯一与众不同的一点是,我的童年是在巴黎的第十区度过的。不过这也是30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