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章很逼真地把我的心血淋淋切开给小云看,什么人看了都会觉得我是个品质优良的“好孩子”。我这是在努力寻找我们关系间的合法化,并让自己相信我们只是好朋友。
5月4日下午,老等不来她的电话,我就亲自给她打了个电话,小云接电话微觉诧异,问:“你怎么来电话?”
“你老不给我来我只好亲自给你打了。”
小云笑笑。因为她的贪睡,我打趣说:“上午不能给你打电话,因为你没起床,下午不能给你打电话,你还得睡午觉,晚上不能给你打电话,你又早早上床了。”接着我们商量好明天让她来看我。剩下的故事我曾有过动情的描写:
“小云来的那天凌晨,我和妈妈跑到医院外头看月全食,眼见着胖黄的圆月逐渐消隐于黑色的夜空,心里说不出的兴趣与惊奇。就这样在夜风中呆了一个小时,实在诗意得很。等夜空中已不留下一丝月影的痕迹,我们才回了医院房间。不过这使得我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听到了小云在门外和我妈妈谈话的声音。这实在是糟糕得很。她素来都是上午根本不起床的人,今天却那么积极,早早就来了,让我很措手不及。但她的此举非常让我感动。之后我让她看了我给她写的那番心里话,在小云面前我是什么都敢展示的。吃完早饭,妈妈就带我和小云去元大都,在照了几张相后,妈妈就先回去了。留给我和小云一个多小时在园中漫步的机会。那天上午是我所经历过的最美好的上午。走累了之后,我们就找地方坐下。小云坐在长椅的这头,而我坐在那头。元大都遗址的风光是天然聊天的好地方,无处不荡漾着悠然。我们坐在椅子上聊着班里鸡毛蒜皮的小事整整半个小时,当然这是为我后来搂她做铺垫。我从来没想过要是我提出这个要求会有什么结果,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我就说了。后果我是从来没有想过的,或许她会先给我一个耳光,然后大喊‘流氓’地跑开。但我是真的想搂她,从她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光明,所以我说话的时候也特别真诚。我笑着说自己查了一下,发现hug应该是正面搂抱。小云非常大方,她听了之后就开始浑身扭动,准备接受拥抱。我稍微想了一下,就站起来和她拥抱。
我已经不记得她是不是抱了我,我的头靠在她右肩上,手在她红白相间的衣服上拍了拍,那一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在机械地进行一个动作,大概仅仅过了不到2秒钟,就赶快和她分开了。这让我后来很后悔,怎么不自私地和她多抱一会儿。我真希望写一篇上万字的论文阐述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是种虽是友谊却又胜似友谊的莫名情感。在元大都的长椅上,我真心告诉她五一期间还真有点喜欢她,她闲拾着地上的绿草,略带羞涩地低声说,我们只是朋友。
我是个糟糕的导游,烈日当头,却带着她满公园跑,上山过桥,直到满头汗为止。坐在长椅上,我们东拉西扯。我戏称她肯定是被公安局通缉逃到北京的,因为原来的学校里男生都开始互相残杀了。班里有不少苦恋她而无果的男生,在身上刺下她的名字。我说他们就是把身上砍得一条条的都没希望。还说她戴墨镜是没有希望的,因为镜片遮不住眼睛。小云又笑了。
妈妈给我们规定了时间,之后买了肯德基回医院。但我们比规定时间晚了很久。妈妈后来形容来公园找我们,看见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肩并肩走着。叶舒花吐,这一天的天气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