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秋雨沙沙落,落在我心上15

英芝芬芳华蓉 作者:子尤


写到这儿,我还恍惚以为我们俩是携手走着。弗洛伊德曾说:“世上没有记错了这么一说,你记错了,就是心里希望这样,有了幻想。”

回了医院,我们吃肯德基,电影频道在放《上帝也疯狂》,小云笑着看了会儿,我拿照相机趁机拍了她几张相片。

小云走后,我才激动地去拿她来时放在桌上的一个小袋子,她在时不想让我看。袋子里装着一打稿纸,整整齐齐的,是一篇文章,题为《我眼中的子尤》。

对于这篇文章,我已经太熟悉了,所以都没力气说它,更何况今天(2005年1月31日)我的血小板才有3000,不能太激动。能看见小云这样认真地写我已经很感激了,文章这样开始的:

“一直想写关于子尤的文章,原因有两个,因为他写了关于我的不少东西,包括随笔、诗歌、歌词,让我有了写他的动力,还有就是他的不寻常在我的脑海里形成了许多关于他的特别的形象。”

接下来就是从初二以来的一个个对我的印象,想了解我的人一定要先读这篇“入门”文章,有些事情我都不记得。她还侧面地描写和评价了其他几个男生。文章结尾是这样的:

“现在的子尤住在病房里,他有他新的生活,对子尤来说这是一段生活的开始,他有足够的时间发展个性,也有充裕的时间适应一切。我写这篇文章写得十分‘艰苦’,我不知道怎样‘塑造’子尤最实际最恰当,多半是从子尤风趣的性格这个角度去写的,这是他外在的表现,是最浅显的一面,我也只能写到这个层次,不可能说得面面俱到。越接近尾声写得越吃力,不知以何种方式收尾。我希望这篇文章的整体效果是让读者看到较为全面的子尤,然而能力实在有限,毕竟洋洋洒洒两千字我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多笔墨来描述一个人。我竭尽全力地搜罗我所知道的所有不寻常的文字,去形容不寻常的子尤。”

跟我交往还让小云文笔大有长进,这就是交朋友的好处。我很珍重它。5月11日晚上,和钊子打电话的时候。他突然告诉我,受我的影响,他也开始欣赏小云了,觉得她确实不错。我不禁暗自好笑,钊子每次都说我堕落,劝我不要掉进情感漩涡。可他其实就是这样,貌似有主见,实则经常变。他还向我表达了他的困惑,就是小云到底是什么时候写作业的?她上课睡觉,晚自习的时候读书,回宿舍就发短信。

在中日友好医院,还有一个特殊经历要提,三头六臂的丹云阿姨带着她姐姐和她姐姐的女儿安宁,与蒙古族歌手布仁及其女诺尔曼来看我。我特地洗澡换衣服迎接,谁知高兴过头,鼻血狂流,只能老实地躺在床上。五位客人来了,我主动与他们一一握手。布仁的歌我和妈妈早早就从CD里听过,那深情无边的演唱让妈妈当时涕下而不能自制。那天,父女两人的歌唱出了一个草原,绵绵延延,这哪里是我小小的病房能够包容的?

诺尔曼上初一,是个极其纯洁的草原女孩儿,会自己写歌自己唱,是个“创作型歌手”,属于实力派。我请她为我的第一首歌词配曲,她配了,只可惜现在还无缘欣赏。她每次唱歌都要恭敬地站起来,一脸的正经。

安宁是四中高中的,来时一身很时尚的打扮,牛仔裤衬得她腿很长。大家对她的介绍,一是她出生在美国,所以英语很好;二是她热爱摄影。为了配合这个介绍,从始至终她一句中国话没说,都在拿照相机到处拍,病房里“噼啪”声不断,等到她们快走了,我对安宁说:“你是不是照相照出惯性了?”

初次交谈,谈的竟是这句,这一个问,问出了我们两人其后的故事。而我们没想到,一年后,《吉祥三宝》成了众人喜爱的美好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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