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有个人找上门来,说要和我合作,捧二弟上位做“老大”。整个过程和场景都很荒谬、很好笑,好像在演戏,只是身在局中的人却笑不出来。
在我27岁那一年。有一天晚上,7点多,我正在菜市场里收拾摊子,有个人走进市场,在我摊子前停下来。他说话很斯文,自我介绍姓张,说要和我做朋友。还说他专程从高雄开一辆奔驰轿车来台东,就是特地来找我。
“你要和我做朋友?但是我又不认识你!”我故意装得傻傻的说,“你说你是高雄来的,可是我从来没有去过高雄啊!”
“但我对你很熟悉,”他很得意地说,“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把你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打听我什么?”
“打听好你有几间房子,有多少财产。”
“你很厉害嘛!”我说,“要来和我做朋友,把我探听得那么清楚。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其实,一看到他的人,又说要和我“做朋友”,我就知道他是另有目的而来。再听到他已经在打听我的财产,更确定了我的想法。我在心里想:哼!强中更有强中手。应付这种别有用心的人,是我最喜欢的挑战之一。
我装得傻傻的,像是不知世事险恶的少女,听他一路自我吹捧。
我在收摊子时,他忽然说:“待会儿见!”然后就离开了。待我迅速把摊子收好,回到宝桑路的家时,才到门口,我就发现屋前停了一辆眼熟的白色奔驰轿车。刚一进门,我就发现刚刚那个人居然在与我爸爸喝茶、聊天。我心想,这个人真厉害,居然能找到我家里来,还不晓得使了什么手法,和我爸爸搭上了线。
“我在和你爸喝茶。”大概是看到我惊讶的样子,他若无其事地向我解释,并说,“等下我开车带你去外面逛逛。”这个人看来不简单,居然这么镇定,不知他想打什么主意。“好!”我爽快答应了,心里却想:不入虎口,不知道这只老虎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