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亚
人类,这种没有尾巴的生物,只用了几千年的时间,已经使地球面目全非。时至今日,人类仍在勇敢而阔步地挺进,他们的文明之车,压得大地发出吱吱嘎嘎的喘息。
残酷地说,地球上存在着男、女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类。
“男人类”:粗壮、有力、博学。他们凭借着明晰的理性和坚韧的毅力,雄踞着几乎全部政治、经济、文化的枢纽。在几千年的人类史上,从男人们胡须深处卷起的文明之风,像一股令万物战栗的、强大的高压电流,把人的气魄从远古一直吹向未来。
“女人类”:柔弱、纤细、轻盈。她们不甚理智,她们情意缠绵,她们的肢体小巧玲珑,她们的灵性清隽而神秘。她们平静的藤蔓,像水一样无微不至地伸向远方,她们被动地缠绕着高大的乔木,她们使地球上浮动起一片水绿色的生殖的气息。
“男人类”与“女人类”,头部与四肢大体相似,唯有躯干上的某些器官略有差异。但是作为基督教圣徒的巴维尔却说:男人是女人的首脑。《可兰经》上也明确地记载,男人凌驾于女人之上。
宗教以它至高无上的尊严,引导着对“女人类”的定义。缺少逻辑,成了女人们最明显的标记。她们不能专心致志,她们的思维不愿意像螺旋那样无限制地绕下去。为了与一个女人谈得投机,男人们不得不在谈话中设法加入一些情感的小佐料。男人们在第一次、第二次推理后,仍然大步地跨越逻辑,可当他回过头宣布第三个结论时,女人已经不见了。她们没有耐心,她们的心过于松散,在理性那一层紧接着一层的台阶上,她们像稀薄的空气一样,在左顾右盼后,总是一屁股坐下去。
琐碎与无聊,是失去了理性的女人们最致命的弱点。女人与女人之间的谈话,充满了迷失方向的判断和折断了翅膀的话题。像无数零碎的草沫和越磨越细的淤泥,她们在各种或褒或贬的名词上恣意地抚摸。她们把时间的橡皮条拉得像细雨一样无限绵长。而高度发达的神经质,又使女人们几乎成了猜忌的动物。她们斤斤计较,她们鼠目寸光,她们永远无法了解男人。一个男人在回家进入房门之后,往往会受到好奇女人的反复盘问。迟钝的女人永远无法迅速捕捉自己男人的心理,而粗糙的男人在三五分钟的误解后就开始发火。从此,沉默代替了一切。这就是我看到的家庭幸福。
历史上的某些说法,总带着合理的依据:在男人与男人之间,女人们吐出一条条误解的蛛丝,她们夜晚的哭泣和黎明时怨恨的提醒,促成了男人与男人一场又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甚至宗族之间的纠纷,甚至民族之间的战争……
为此,亚里士多德和叔本华都双双认定:女人既愚蠢又浅见。她们的思想只介于成人与孩子之间。一向温文尔雅的孔夫子也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然而,人类生育的重心,从来都落在这些孩子般的女人身上。在一年之内,一个男人和不同的女子交合,他可能“生出”几百个子女。但是女人不管有多少个情夫或面首,一年中只能发生一次生殖。所以男人的需求广泛,而女人则只想像蜜蜂那样叮死一朵花蕊。在这个意义上,女人的通奸更含罪恶。因此《可兰经》里对背叛丈夫的女人的处理是:用石头砸死。
正因为女人被授予了繁殖和生育的权力,她们便把诱惑作为自己带着香味儿的使命。她们用微微翘起的鼻子、瘦削如柳的肩膀和亭亭玉立的胫骨和跗骨,换取男人的微笑。她们拖累文明的方法,就是让男人的手停止操作,而在她们那细致柔软的皮肤上滑行。女人,只是一张张随时等待男人来领取的请柬。她们,是专职的爱情动物。在爱的满足后男人马上落下云头,而她们登上高峰后却立刻像烟那样上升。她们对情感的专注达到了如醉如痴的程度,她们抓紧一个男人后就要苦苦厮守一生。她们卖弄风情地用地球上的一切颜色打扮自己:她们把眼睛涂黑,把头发染紫,把嘴唇涂红,把前胸垫高,把腰勒细,她们与香水之间构成了一种互相难以辨认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