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像当年指挥作战一般,向陈伯达、胡乔木、田家英布置了调查任务。然后,又是在毛泽东主持下,经过集体讨论,由陈伯达执笔,才写出了《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修正草案)》。
陈伯达当时任中共中央政治研究室主任。
在广州写出草案之后,毛泽东还以中共中央名义于1961年4月25日发出通知,提出了关于当时农村工作中若干关键问题的调查题目,其中包括:食堂问题,粮食问题,供给制问题,山林分级管理问题,给农民留一定数量的柴山作为自留山的问题,三包一奖问题,耕牛、农具归大队所有好还是归生产队所有好的问题,一、二类县,社,队全面整风和坚决退赔问题,恢复手工业问题,恢复供销合作社问题以及其他问题。
那一时期,毛泽东倾注心血于整治人民公社问题。经过调查研究,经过一次又一次修改条例,才使中国农村从1958年突然爆发的人民公社化运动,慢慢地纳入轨道运行。
从1961年8月起,胡乔木患病,毛泽东建议他“须长期休养,不计时日,以愈为度”。这样,在起草文件方面,毛泽东不得不更倚重陈伯达了。
陈伯达也帮助刘少奇做了一些文字工作。他参与起草了刘少奇1962年1月27日在中共中央扩大的工作会议(亦即“七千人大会”)上的报告。陈伯达之子陈晓农曾回忆说:
1962年“七千人大会”时,父亲因起草刘少奇的报告,很疲劳,中央让他到玉泉山休息,所以他未参加讨论。
陈伯达也曾对刘少奇的《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作了整理、修改,并在他主编的《红旗》杂志上重新发表。据云,《论共产党员的修养》在延安发表时,陈伯达也曾作过一些文字整理工作。其中所引孟子的话:“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就是陈伯达建议刘少奇加上去的。
然而,在“文革”中,陈伯达“变脸”,对刘少奇“反戈一击”。陈伯达所主编的《红旗》杂志,成为轰击所谓“黑‘修养’”的主炮——刘少奇“贬值”了,他的“修养”也随之“贬值”。重新发表“修养”的是《红旗》杂志,总编辑陈伯达;倒过来狠批“修养”的也是《红旗》杂志,也是总编辑陈伯达。这一切,都随着“政治行情”的涨落而涨落。
顺便提一笔,在陈伯达倒台之后,他的那篇《人性、个性、党性》,则被当作“黑‘修养’”的“姐妹篇”受到姚文元主编的《红旗》杂志的批判——因为那时的陈伯达已是“行情”看跌,从《红旗》总编的宝座上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