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军统(1)

间谍王 作者:魏斐德


1943年美国武官这么形容军统(MSB):

00这个组织并未列在中国政府机构的名单上,然而它却是中国最强大最重要的组织之一。它是中国军队内高层次的领导机构。它的领导戴笠先生(将军)也许比其他军事委员会成员具有更大的权威。实际上这个局是中国的特务机构,并且据可靠情报,它拥有20,000以上的男女成员。它的主要作用之一是打击共产党活动。不过所有的间谍和情报工作都是在它的领导下进行的。它的许多活动与军事行动委员会情报科有重复,而该科的副科长与这个局有直接的联系。该局还控制着上海和国统区以外其他地方的中国特务。戴笠是蒋介石原黄埔军校的军官之一,他通常被称为“将军”,但是据说他并没有正式的军衔。消息灵通人士说,在今天的中国,除总司令以外,他比任何人都要有权力。他被认为是惟一一个能与蒋介石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见面的人物。May,ChinaScapegoat,pp 265—266。据一位有资格的历史学家看,到1944年,戴笠在常规军的秘密警察和特别行动队的特工人员达30万人以上。Ch’i,NationalistChinaatWar,p 211。

所以,很难将戴笠作为中国最强大的秘密警察的头子所具有的个人影响与他和蒋介石之间的密切关系分开。Murphy,Shanghai:ReopenedunderNewManagement,p 223 在众人的想象中,他至少代表了独裁的阴暗面。如沈醉所说,他是总司令的一把利剑,而在百姓的眼中则是蒋的刽子手。沈醉:《我所知道的戴笠》,第1页;王直:《戴笠之死与江宁两山》,第54页。事实上,戴笠可能享有的独立性来自于他本人所具有的威慑力,但是反过来说,这种威慑力几乎全来自于他与蒋的接近——加上他那些众所周知、无所不在的耳目与爪牙。《戴笠之死》,第1页。

像所有的警察头目一样,戴笠的威慑力来自于人们相信他的人无所不在。军统特工被某些人误认为有上百万人。Caldwell,ASecretWar,p 23。在中国和外国均有人认为:“众所周知,军统是中国的秘密警察,而且比起世界上任何间谍网来,它在特工人员的数量上要更加庞大,在地理覆盖面积上要更加辽阔。”Walker,China’sMasterSpy,pp 162—163。并见《戴笠之死》,第1页。戴笠甚至有在美国的网络。Schaller,TheU S CrusadeinChina,p 234。还有其他更离奇的说法,如戴笠领导着700万男女云云。Caldwell,ASecretWar,p 55。1946年,美国军事情报机构估计戴笠有18万便衣特工——其中4万人全天候地为他工作。两年前OSS报告,戴笠有27,000人员,300个“遍及他的网络的”交通点。AnnexB ,TheOrgnizationoftheM O SectionUnderSACO,p 24,May1944intheOSSFiles,Reel112。军统的一个高级官员黄康永写道,特务处从初建时的700人在13年之内扩展到了3万人,而它的外围人员则发展到了几十万人。黄康永:《我所知道的戴笠》,第161页。那些着特别制服和军队制服的特工人员包括:7万武装游击队、2万别动军,以及美国海军认为具有15,291名士兵的“忠义救国军”和在中国沿海为数4万人的有组织的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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