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猴王(2)

间谍王 作者:魏斐德


这些朋友,尤其是那些继梅乐斯将军关于中美合作所的回忆录问世后写出并在台湾出版的各种传记的作者们,他们对戴笠的形象则有不同的描述。大批歌颂戴笠的书籍涌现出来,包括乔家才、毛钟新、刘培初等写的传记。有些作者,如笔名为费韵文的《戴笠的一生》的作者,显然参阅了台湾战后情报机构所拥有的关于军统的内部资料。但另一些作者,如良雄的《戴笠传》,只是简单地在他人的材料基础上略作加工而已。一生致力于描述现代中国北方的“水浒”类英雄的台湾作家章君谷,在二手材料和对原军统官员采访的基础上编写了一部戴笠的传记,将这位秘密特务的头子描绘成一个“热忱的爱国者”,对领袖怀有“烈火”般的赤胆忠心。戴笠的头脑周密细致,冷酷无情地洞察到任何颠覆行为的蛛丝马迹,而对朋友和下级却待以慷慨宽容。章君谷:《戴笠的故事》,第8页。在20世纪30年代后期,和戴笠接近的一位同事对章君谷这样形容这位秘密警察头子:

戴先生这个人,实在是极理智,而又极富感情的,由于他自小流浪,接触面异于常人的广泛,同时,又因为他勤勉苦学,读了很多的中国古书,所以他能将儒佛侠精神,兼而有之。戴先生的部属,对他无不既敬且畏,即使受过他的处分,人前人后,从不埋怨、怀恨,甚至于直到他死后22年的今天,也依旧对他毫无怨言。同上书,第12页。

戴笠所有的老搭档都强调他们的头目具有极强的记忆力和旺盛的精力。良雄:《戴笠传》,第1、14—15页。据说,他能够几天几夜不睡觉而一点儿也不显得累。而且即使累了,他也能立刻察觉出一个局势或一个人的动向,然后设法来充分利用局势。所以他手下的人相信,在任何情况下对这位秘密警察头子隐瞒真相都是徒劳,因为他总能戳穿骗局。章君谷:《戴笠的故事》,第10—12页。并见良雄:《戴笠传》第1、14—15页。而且,他斩钉截铁的领导作风和雍容大度的气量,一再证明了他的果断、左右局势的能力和才干。“他在中国传统礼节上一点不浪费时间……相反,他非常直接果断……他提出的关于地方状况的问题非常尖锐,而且他以军事方式撮合事情办成……许多次他回答问题简单到了一个坚定的‘是’或‘不’。”Gray,China’sNumberTwoMan,pp 4—5。

国民党将军胡宗南用这样的话概括戴笠的个性:“雨农,这位自负为孙悟空的人,认为天上的月亮都捉得下来,几乎没有过不去的难关。他最大的长处是深谙人情世故,最大的缺点是任性、急躁,不能保守秘密。”文强:《戴笠其人》,第18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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