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多数体面之人在这方面有着极其相似的感受。而那些粗鄙之人以其粗鄙之身,必须服从那些体面之人。
我知道,我们能够—只要我们愿意—一点一滴地把英国建成一个真正的民主国家:我们可以将土地、工业和交通运输国有化,让一切都比现在运行得好上加好,只要我们愿意。这都取决于以何种精神做成这些事。
我知道,我们正处在一场阶级之战的边缘。
我知道,我们最好马上吊死自己,也不要卷入一场为财富的所有权或非所有权而战的斗争,那种斗争不过如此简单而已。
我知道,财富的所有权可能是不得不争的。可斗争之后,必须有一个新的希望,一个新的开端才行。
我知道,我们对生命的看法全然错了。我们必须做好准备赋予它一个新的概念,那就是活着。每个人都应该努力树立这个新观念并准备一点一点地毁灭我们旧的观念。
我知道,人不能只靠他的意志活着。他必须用他的灵魂寻找生命力的源泉。我们要的是生命。
我知道,只要有生命,就有本质的美。充满灵魂的真美昭示着生命,而毁灭灵魂的丑则昭示着病态。不过,俏跟美可是两回事儿。
我知道,我们首要的是对生命及其运动要敏感。如果说有什么力量,那必定是敏感的力量。
我知道,我们必须关心的是生命的质量,而不是数量。没有希望的生命应该休矣,痴呆者、无望的病人和真正的罪犯们当属此类。出生率应该受到控制。
我知道,我们现在必须负起对未来的责任。某种变化正在到来而且必须到来。我们需要的,是变化后认识世界的眼光应有的亮色。否则我们将要遭遇一场崩溃。
举凡活生生的、开放的和活跃的东西,皆好。举凡造成惰性、呆板和消沉的东西皆坏。这是道德的实质。
我们应该为生命和生的美、想象力的美、意识的美和接触的美而活着。活得完美就能不朽。
我懂得这许多道理。可懂这些算不得什么新鲜事。新鲜的是去为之行动。
可是,对那些只知道二乘二等于四的人们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这还可以说成是两便士的两倍等于四便士。我们的教育,全都在这一星星儿微尘上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