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能力在组织能力领域,尼克松的白宫告诉我们,员工管理如何才能量体裁衣、为白宫主人所用。尼克松是个性格非常内向的人,依赖总统个人技巧的顾问体系是不适合尼克松的。当时的政治观察家们将霍尔德曼和埃里希曼视为“柏林墙”,意思是他们限制了其他人接近总统,妨害了总统的工作效率。107
实际上,尼克松的助手们对老板是适应的,他们尽量减少与尼克松面对面交流的必要,留给他更多的时间进行战略规划。霍尔德曼与埃里希曼也是在保护尼克松。埃里希曼曾提到,尼克松时不时地会脑子一热便发出指示。尼克松的主要助手们“养成了延迟执行命令的习惯……以保证他的指示是认真的”。不过,埃里希曼承认,他们所能做到的事也有限度。尼克松有时会依靠一些愚忠的助手,譬如查尔斯·科尔森(Charles Colson),而科尔森以自己的冷酷无情自鸣得意。“如果尼克松说,‘去把国会山给我炸了’,”埃里希曼说,“科尔森就会举手敬礼,转身去买一堆炸药。”Ehrlichman interview, Biography: Richard Nixon: Man and President, New York: Arts and Entertainment Network video, 1996.
在尼克松最关注的外交领域,他的幕僚体系表现得非常出色。一位资深外交官、先后服务过从肯尼迪到卡特的五朝元老曾说,在他所效力过的这五位总统中,尼克松的外交团队是最好、效率最高的,这既是因为基辛格具有高超的政策分析能力,也是因为尼克松坚持要求“向他提交真正不同的政策方案”,而不是“一个真正的政策选择加上几个闭门造车的假方案”这里所提到的外交官是哈罗德·H·桑德斯(Harold H. Saunders)(1997年11月12日给本书作者的信)。。在国内政策领域,尼克松给他的白宫助手们留了充分的余地,让他们放开手脚大干,鼓励他们提出符合他自我标榜的、本杰明·迪斯累利(19世纪英国保守党领袖。——译者注)式的开明保守主义者形象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