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令生活光芒万丈的事(1)

美好永远得来不易 作者:周卫平 澹台瑞芳


哀牢山因为水土的滋养,让这里的乡民有了与自然浑然一体的思维方式。可以想见,在日夜轮回之中,乡民对于生活的想法时时刻刻以各种自生长以来就扎根于思想中的“墨守成规”为准则。虽然天地无穷,人生长勤,但生活的足迹证明,这些“墨守成规”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斑斑点点,因为它们会让人本应有的智慧受到由锐而钝的侵扰。

“进山唯恐不高,入林唯恐不密”,智慧从朴实的生活照进现实劳动。瑶族人因为生活在哀牢山南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总是与大自然有着亲密的接触,通过口耳相传的古歌,交流、冲淡着生活的感受。对于山里人来说,很多时候,幸福就是生存本身。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切看来稀松平常的凡俗之事,在这里都是幸福的证明。生活在哀牢山的人们的饮食,并不会因为有婚礼这样推杯换盏的机会便肆意大吃特吃。因为他们认为,凡是烹饪之物,无论是大自然赐予或是人工培育,都消耗了人的劳动,所以一切皆来之不易。凡是能食用之物,都要善于利用,一滴血,一粒米、一叶菜,也要尽量加工为食,否则就是罪过。

可以看出,风俗在当地让所有的事情变得不那么普通,都被赋予了某种使命。当大家吃过、笑过之后,曹姑娘的使命并没有因为拜过天地而终,她还要参加作为一个瑶族妻子必须经历的收头仪式。

据说收头以后新郎就能管住媳妇。对于这样的习俗,当地的老人说:“做姑娘就是包包头,做媳妇就顶红布,老人们拿发蜡来理头发,用线把头发干干净净地束起来。以后一个月才梳一次头,要用火烤,把蜡烤化才梳得了。”对于瑶族妇女来说,服饰的改变,不仅意味着身份的改变,同时也意味着责任和地位的改变。此时再看曹姑娘,美丽的包头已经从平头变为尖头,几米长的红布在未来的岁月中将长久地缠绕在曹姑娘的尖头上。

“初,裁衣之始也。”人生一世,亦如一匹辛苦织成的布,一剪子下去,一切就都裁就了。

曹姑娘虽然嫁到远在家乡几百公里的瑶村,但也是从蒙上盖头的那一刻起便有了“知天命”的感悟。天命赋予她的便是传承瑶医文化,而她也愿意顺应这样的“天命”,却并不妄自菲薄,并且不断地探求其中能带给她快乐的自我。这样的探究对于一个山里的姑娘而言,是多么弥足珍贵的心性与顿悟,正是这样的心性和顿悟,让曹姑娘开始接触到古老而神秘的瑶医。

瑶医可以说是瑶族人民的智慧结晶,在当地已经有非常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治疗经验,并且在瑶族人的认识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他们对于汲取大地之精华的草药具有一种不可抗拒的信任感,因此,瑶族家家户户都有采集草药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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