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守党协会从政成功
无论托尼·布雷对玛格丽特·罗伯茨有多么重要,终究比不过政治在她心里的分量。因为玛格丽特对保守党怀着强烈的热情,萨默维尔学院的同学都把她看成是一个极其无趣的怪人。葆琳·考恩回忆说:
她劝说我加入保守党协会的那股执着劲儿让我吃惊。即便我跟她明确表态说我支持反对党,对加入保守党协会毫无兴趣后,她还是一直反复跟我提入会的事。她反应真是特别迟钝,好像保守党协会就是她唯一关注的事……她和大家的关系不冷不热。我常常感觉到她过得非常不开心,在学校里没有要好的朋友。当然每天早晨我们都在大家合租的房子里一起喝咖啡聊天,不过聊的通常都是我们的工作和抱怨房东太太常做的几样早餐——热沙丁鱼罐头和土豆泥。我想自那以后玛格丽特和我都不敢再看任何沙丁鱼了。
沙丁鱼和保守党在具有左翼传统思想的萨默维尔学院都处境艰难。尼娜·鲍登是玛格丽特·罗伯茨的同学,她曾经竭力想说服玛格丽特脱离保守党。1944年夏天,这两个学生被分派在一起担任火灾警戒的工作。尼娜是工党的狂热支持者,她说所有参加保守党协会的人“都像污水一般毫无生趣”。根据鲍登的说法:
玛格丽特像瓷娃娃一样笑得很甜美,她承认那时参加工党协会的人更多……不过,在某种程度上,这种状况无意间正合了她的心意。她想进议会,参加成员较少的保守党协会意味着会有更多“出名”的机会,因为保守党协会的很多会员都是平庸之辈。
玛格丽特被动地接受了保守党协会内的平庸,说明她和当时大多数保守党员一样,完全没有意识到英国政坛即将发生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20世纪40年代中期,牛津大学保守党协会的各个领袖纷纷把自己的名字改为复姓,想借此变身为世袭贵族或上流社会成员。M.罗伯茨(在保守党协会的学期演讲安排卡上她用的是这个名字)能获得大家的关注是因为她在担任保守党协会萨默维尔学院代理一职期间,工作非常卖力,不过这个职位的回报却少得可怜。因为成功地把学院内很大一批政治立场摇摆不定的保守党积极分子招入协会,玛格丽特声名鹊起,开始总管全牛津大学各学院的代理,并当上了协会的主管干事。总代理的工作非常枯燥乏味,大部分学生政治积极分子因为讨厌这份工作的烦琐复杂,都极力避免任职。然而总代理也是相当高级的职位,是保守党协会里由选举产生的地位第四高的职位,仅次于协会主席、财务主管和秘书。大二结束时,玛格丽特·罗伯茨当选为牛津大学保守党协会的主管干事。
自从1935年9岁的玛格丽特去格兰瑟姆保守党委员会办公室当帮手以后,她就对保守党的竞选机制非常感兴趣。1942年2月,格兰瑟姆举行战时补选,她又再度得到锻炼,熟悉了竞选机制。那次补选令格兰瑟姆当地的保守党人大为恐慌,因为他们的候选人以367票之差输给了格兰瑟姆独立党候选人。尽管玛格丽特那时只负责发传单,但她还是对选举结果大为吃惊,并批评保守党行政管理不完善,导致选民不愿意投票给他们。“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保守党都一直骄傲自大”,她总结说。
玛格丽特·罗伯茨任保守党协会主管干事后,坚决杜绝骄傲自满。在她“女皇般威严地管理下”,《爱西斯》杂志报道说,协会会员总数超过1000人,创20世纪20年代历史最高纪录。在1945年夏天的大选活动中,她又招收了一批学生宣传员,帮助牛津大学的保守党下院议员候选人昆廷·霍格保住席位。最终昆廷以微弱优势先后打败工党竞选人弗兰克·帕克南和朗福德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