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性李巴 暴.三首 秦嘉，字士会，陇西(今甘肃省东南部)人。桓帝时为本郡上计吏(详下)，早亡。传诗五首。赠 妇诗 三首〔1〕人生譬朝露，居世多屯赛卿。忧艰常早至，欢会常苦晚。念当奉时役卿，去尔日遥远。遣车迎子还，空往复空返川。省书情凄枪，临食不能饭。独坐空房中，谁与相劝勉?长夜不能眠，伏枕独辗转卿。忧来如寻环川，匪席不可卷川。 〔1〕 这是留别妻的诗。《玉台新咏》卷九序本诗道;“秦嘉??为郡上计。(计一作“椽”，今从纪容舒校作计。汉郡国每年遣吏人到京师致事，叫做上计，其所遣之吏也叫做上计。钟嵘《诗品》卷上称秦嘉为“汉上计”。)其妻徐淑寝疾还家(归母家)，不获面别，赠诗云尔。”第一首大意说奉役离乡，不得见面告别，独自伤感，无人慰解。 〔2〕 屯赛:不顺利。 〔3〕 时:通“是”，就是此。奉时役:指为郡上计的事。汉朝制度每年终各郡国须遣吏送簿记到京师。 〔4〕 以上二句是说打发车子到徐淑母家接她，车子空着回来。其时徐正卧病。 〔5〕 辗转:言屡次翻身，不能安睡。 〔6〕 寻环:犹言“循环”，比喻愁思无穷无尽。 〔7〕 这里借用《诗经·柏舟尸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成句。以席之能卷反1喻愁思不能收拾。其 一 〔1〕皇灵无私亲卿，为善荷天禄即。伤我与尔身，少小催载独川。既得结大义困，欢乐苦不足。念当远离别困，思念叙款曲闭。河广无舟梁，道近隔丘陆⑧。临路怀惆怅，中驾正掷镯卿。浮云起高山，悲风激深谷。良马不回鞍，轻车不转毅[l0〕。针药可屡进，愁思难为数〔1〕。贞士笃终始[l2〕，恩义不可属〔1“〕。 〔1〕 第二首述自己和妻少时孤苦，结婚后的欢乐日子也不多，现在又当远别，顾恋不舍，触景伤情。 〔2〕 皇灵:神灵。 〔3〕 荷天禄:享受天赐之福。 〔4〕 载(音琼):孤独。 〔5〕 结大义:谓结为夫妇。 〔6〕 念:疑是“今”字之讹。远别:指离乡赴京师。 〔7〕 款曲:衷肠话。 〔8〕 道近:言自己和徐淑所在相距不远。虽然相距不远却不得相见，所以说“隔丘陆”。陆:高平之地。 〔9〕 中驾:言车在中路。掷踢:行不进貌。以上二句言临行依恋不舍。 〔10〕 毅:车轮的中心，车行则毅转。以上二句是“掷踢”的具体描写，“不回鞍”言意欲前往，“不转毅”言不肯避行。 〔11〕 针:针刺可以治病。数(音朔):频。以上二句言针和药虽然痛于肤苦于口，因其是治病的，可以常常忍受，愁思连续却难忍受。 〔12〕 贞士:言行一贯，守志不移的人。“笃”，厚。 〔13〕 恩义:犹情谊。不可属:未详。疑当作“可不属”。属:同“续”。这句诗似说恩义岂可不继续呢? 1其 ::〔1〕肃肃仆夫征卿，锵锵扬和铃即。清晨当引迈以〕，束带待鸡鸣。顾看空室中，仿佛想姿形。一别怀万恨，起坐为不宁。何用叙我心?遗思致款诚。宝钗好耀首，明镜可鉴形。芳香去垢秽，素琴有清声困。诗人感木瓜，乃欲答瑶琼。愧彼赠我厚，惭此往物轻卿。虽知未足报，贵用叙我情明。 〔1〕 第三首叙临去顾看空房，想象妻的容态，满怀惆怅，无可奈何，只能留赠几件东西，表达情意。 〔2〕 肃肃:疾速貌。仆夫:赶车的人。征:行。 〔3〕 锵锵:铃声。和:铃名，在车前横木上。 〔4〕 引迈:启行。 〔5〕 秦嘉《重报妻书》:“间得此镜，既明且好，形观文彩，世所希有，意甚爱之，故以相与。并致宝钗一双，价值千金，龙虎组履一缅，好香四种各一斤。素琴一张，常所自弹也。明镜可以鉴形，宝钗可以耀首，芳香可以馥身去秽，赓香可以辟恶气，素琴可以娱耳。” 〔6〕 《诗经 ·木瓜》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据。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这里的“诗人”指《木瓜》篇的作者。往物:指上列的宝钗，明镜、芳香、素琴四物。以上四句言对方待我情义极厚，我的赠品不能相称，有愧于古诗人用美玉报答木瓜的精神。 〔7〕 以上二句用《木瓜》篇“匪报也”两句意。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