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土壤和环境 (一)乌克兰，基辅 布尔加科夫是俄罗斯族人，生于乌克兰的基辅市。他的第一 部长篇《自卫军》，后来改编成剧本《图尔宾》的，就是以他 1 9 1 8 至 1 9 1 9 年在基辅的经历为背景的。 乌克兰位于欧洲东南部，南临黑海和亚速海，境内地表起伏， 第聂伯河纵贯中央，土地富饶，历史上是周边各国争夺之地。现在 它独立了。不过，即使在加盟苏联时期它也在联合国有投票权。 近年来那里发生的许多事都有历史原因。 乌克兰的绝大多数居民是乌克兰人。俄罗斯人约占居民总数 的五分之一，还有波兰人、犹太人、德意志人等。由于沙皇俄国实 施沙文主义政策，压制和抹杀民族文化，俄语为官方语言，政府文 件中称乌克兰语为“小俄罗斯方言"，乌克兰人为“小俄罗斯人”。 因此某些俄罗斯人曾小视乌克兰人。但布尔加科夫一家无此类偏 见。(东北沦陷时，日本人曾不准人们说自己是中国人，必须说“满 洲国人”，定 日语为“国语 "。) 1 9 1 7 年 2 月沙皇统治被推翻并不等于整个俄国立即换了天 地。十月革命后，乌克兰有过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 1 9 1 8 年 2 月苏俄红军开进过首府基辅，宣布过“乌克兰苏维埃中 央执行委员会为最高权力机关"。但 3 月，列宁为了退出大战、巩 固十月革命成果而与德、奥等国签订割地赔款的《布列斯特和约》， 7 7 乌克兰等地因而获得了独立的权利，红军撤出基辅。(半年之后 德、奥等国投降，大战结束。1 1 月 1 3 日苏俄才撕毁了这一和约。) 1 9 1 8 年的乌克兰仿佛是块充满仇恨的土地。这里有几十万鄙视 俄国人的、蛮横的德国兵，有几十万从首都彼得格勒和北方各地逃 来的贵族、高官、军官、地主、富商、高级知识分子。他们被布尔什 维克赶出安乐窝，怀着各 自的仇恨来到他们认为是“自由独立的乌 克兰”，想继续他们的旧梦。而周围的、十倍于他们的百姓当然有 对他们的仇恨。乌克兰经历着席卷全俄的历史风暴。 从 1 9 1 8 年 3 月开始，英、法、美、Et本、土耳其等国军队对苏维 埃国家进行武装干涉，加上各种旧势力组成的白军反扑，一时间俄 国四分之三的领土被白军和干涉军占领，不得不实行“战时共产主 义"。直到 1 920 年 4 月白军邓尼金部队被击溃，邓本人流亡英国， 其残部弗兰格尔虽在南方又组“政权”，终于作鸟兽散，国内战争才 告结束。乌克兰、俄罗斯、白俄罗斯和外高加索四个苏维埃社会主 义国家于 1 922 年 1 2 月 30 日才共同宣布成立苏联。在这种总形 势下，基辅的政权更迭活似“走马灯”： 沙皇被推翻后，民族主义者成立乌克兰人民共和国和“中央拉 ； 1 9 1 8 年 2 月，成立“乌克兰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 3 月 ，红军撤出，德军开进。“中央拉达”重新掌握政权； 4 月，德军解散“中央拉达"，操纵成立乌克兰国并选出全国统 领盖特曼； 1 2 月，彼得留拉的白军赶走盖特曼的部队，成为新统治者； 1 9 1 9 年春，邵尔斯率领的红军赶走彼得留拉分子，又确立苏 维埃政权 ； 8 月 ，邓尼金和彼得留拉的两支白军同时从三个方面夹击红 军，红军撤走；9 月，两支白军争夺结果：基辅政权落到邓尼金部队 手里； 7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