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去年冬天在华盛顿有一阵反对保护区的叫嚣,声称无数的农场、市镇和村庄被划入了保护区,而所有商务活动都因保护区的设立受到了威胁和阻滞,然而保护区中的几乎所有的山上还仍然覆盖着原始森林。尽管在这些保护区的边境上木材厂已经起劲地干了很长时间,寻求家园的人们不顾空间的狭小,已开发了所有可供种植的林间空地,然而如果你走进保护区的腹地,你会几个星期都遇不上一个人,无论是印第安人,还是白人,甚至连一点人的踪迹都见不到。印第安人过去在到山里猎捕野山羊的路上常常攀到主要的河流,他们用这些野山羊的毛来制作他们的衣服。然而由于海滨的食物十分丰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他们到森林里来了,他们留在其中的遗迹丝毫不比鸟儿和松鼠留下的印痕显著;而比起河狸留下的痕迹来就差得更远了,河狸在溪流上筑起的拦水坝和在陆地上清出的空地将保存数个世纪。这些森林中也没有什么可以吸引牧牛人的。最初的一些拓荒者曾把位于华盛顿州相对开阔的考利茨河谷与切哈里斯河谷中的小片平原开辟成农场,然而在淘金热之前,绝大部分来自东部诸州的移民还只是定居在俄勒冈州肥沃开阔的维拉麦特河谷。即使在对可耕地的寻求十分狂热的今天,除了普哥特海峡附近的河滩地外,整个西华盛顿还没有被开垦的地方。虽然有一些草甸和开阔地适合放牧牲畜、种植蛇麻或开辟成小片农田,但它们每一片的面积都太小,而且彼此之间相距又太远。所有较大的开阔地早就被占领了,因此绝大部分新来的居民都只能在河狸筑巢的地方修建自己的小屋。他们饲养着不多的几头牲畜,通过焚烧过于迫近自己的森林边缘,以蚕食鲸吞的方式艰苦地拓展着他们的草原,在巨大的黑色枝干与树桩中间耕耘着播种着。他们在残杀树木的同时,也在画地为牢,作法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