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伸出双手,急切地说:“好,我的小姐姐,您是那出水的芙蓉,入尘的天仙。我要把您吞下,放在我的肚子里,和我一起吃、一起睡……”猛扑向沈雪梅,紧紧抱在怀中。
沈雪梅甜蜜地闭上双眼,任他揉搓。
折腾了片刻,沈雪梅浑身酥软了一般,被袁世凯抱起,滚在床上。两人相互亲吻着、抚摸着,幸福无比地尽情喊着。
沈雪梅的衣衫被他尽数扯去,玉雕一般的胴体祼露在他面前。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江南女子特有的躯体。他扑上去,从头到脚,一处处深吻着,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啊”地叫了一声,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猛地抱紧她。
沈雪梅猛地坐起,眼噙着热泪,静静地与他对视着。她咬着牙,挥起手臂,朝他脸上狠劲甩去!
袁世凯被打愣在那里,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沈雪梅忘情地扑向他的怀抱,哭得肩头不停地抽搐着。好半天,她仰起泪脸,摇摇头,温情依依地说:“公子,我是看您气韵生动,谈吐举止不俗,是个有出息的人,才爱上您的。您不能这样沉湎于温情之中而不能自拔呀!”
袁世凯低下头,想对她诉说自己胸中的鸿鹄志向,缓缓抬起双眼。
沈雪梅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滚烫的泪光映照着他。她一字一顿地说:“我的好哥哥,世间有多少混浊男女被酒色所误啊!我希望您能见色不过于贪婪,要想着怀抱美娇儿,也要常记起提剑塑干城、提笔画日月。在我眼中,您该是不弱于周公瑾的好儿郎,怎能这样随便就被美色所醉?”
窗外已是万家灯火,一阵风吹来,把屋内吹得清新幽雅。沈雪梅要点起灯,袁世凯拦住了她。
两人穿好衣衫,洗漱一番。
袁世凯猛地把她托起,抛向空中,然后蹲在地上把她接住。
沈雪梅丝毫不见慌乱。
袁世凯说:“阿娇,为何你不慌不忙?”
沈雪梅说:“我知您是回头的英雄,不会狠心把我摔在地上的。”
两人依偎在一起,听着窗外的鼓箫阵阵。袁世凯向她讲起济南城外偷响马,讲起扬州城中火烧风雪楼的往事。她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间,轻轻地对他说:“小哥哥,此刻,这是千军万马在奔腾吧!”
袁世凯抱紧了她,说了许多烫人的情话儿,相挽着手走下楼去。
秦淮河水荡漾着粼粼灯光。岸边乘凉的人,有的望着灯火亮处的小船,看那丽人倩影;有的耸着耳朵,听那满河里漂飞的淫声浪语。
一只只花船小航在河里随波漂荡,河面上泛着阵阵丝竹声、笛声、调笑声。船与船相距不远,有人隔船在骂俏,互相撩着水;有人在相互抛赠荷叶和荷花。
袁世凯和沈雪梅拥坐在一只小画舫里,说笑着,不时吃些舫舱内预备的点心。
邻边有船驶过,响着漫不经心的桨声。三五少年有认得沈雪梅的,纷纷调笑。沈雪梅如没有听见,只管躺在袁世凯怀里,抚摸着他的胸膛。
袁世凯抓着她的手,问她:“人家姑娘都用桃红染了指甲,你怎么没有?”沈雪梅不回答,只管眯着眼笑。袁世凯又讲起了自己济南偷响马、扬州烧青楼的故事,乐得沈雪梅咯咯笑个不停。她说:“刚才你已讲过,是怕我忘了啊!小哥哥,我哪儿小看了您?刚一见你,我就觉得你不是一个凡人。小哥哥,你身上有这股英气,离好远就能望见。你身上有一团亮光呢!”
当晚,两个人在雪梅的房里焚上香,放了生辰帖子,磕头跪拜,盟誓定下终身。袁世凯说他年“得地”一定要来娶沈雪梅。沈雪梅则说,他年无论“得第”与否,都要来,她等他等到地老天荒。袁世凯说,“得地”不是“得第”。
自从认识了沈雪梅,袁世凯两天见不到她,就急得要命。沈雪梅说:“你这样整日地混,如何能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若是和普通的少年无赖一样胡混,算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咱们算白好了一场。”沈雪梅说罢,泪如断线的珠子,潸然落地。
她叮嘱袁世凯万万不可再如此浪荡,而要好好读书,即使不取科第,也要有真才实学。袁世凯听后,唯唯诺诺,内心更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