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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时爱上两位东洋姑娘(4)

蒋介石笔下的风花雪月 作者:窦应泰


佐藤孝子这时才真正了解中国士兵蒋介石。她发现蒋在北海道见习期间,不仅备受第19联队日本军官的歧视,还不时被命令在凌晨出来站岗。日本军官说,他们这样训练中国学生,就是要他们习惯寒冷地带的生活环境。当时日本军队正积极筹划对中国东北和苏联西伯利亚地区的武装进犯,第13师团的野炮兵联队,为战时需要还要求所有官兵清晨起来一律吃不加温的隔夜冷饭,冰冻的面包要有冰碴后才可食用。这让在中国南方长大的蒋介石难以适应。冷肚子再吃冰冷的隔夜饭,让蒋介石接连腹泻,他此后多年未愈的胃病,就是在北海道的兵营里得的。关于这段生活,若干年后蒋介石在南京主持所谓“新生活运动”时,曾在演讲中有详细的描述。他说:在日本兵营当见习士官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普通人每天都吃冷饭……这就是最基本的军事训练,他们从小在家里就养成了这刻苦耐劳的习惯,就是一切生活,早已军事化了。所以他们的兵就能够强,不然,打仗的时候,你要等水烧热以后来洗脸,又要等饭烧热再吃,敌人早就打过来了。……所以北海道的兵营生活我永远不会忘记”。

当佐藤孝子得知蒋介石得了伤寒病时,开始主动关心蒋,不时进联队给蒋送药,希望蒋的病在她特殊关怀下得以好转。然而佐藤孝子后来才发现,她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因为日本军官仍不允许蒋介石改吃热饭。经过多次冷饭和腹泻的折磨,蒋介石最后病情好转,并终于适应了高田第19联队的特殊饮食习惯。应该说这一时期在北海道军营里冷饭果腹的经历,锻炼了蒋介石此后战事中适应所有恶劣食物的体魄。

蒋介石喜欢佐藤孝子,是因为他渴望女性给予的温存,而佐藤孝子对蒋介石的关爱,是出于一个日本护士的善良天性。正因为两人彼此目的不同,因此当1911年蒋介石结束高田野炮兵联队的见习生涯,准备返回国内前,不顾一切地想得到佐藤孝子的爱情时,却遭到了这位日本少女无情的拒绝。这是蒋介石青年时期感情遭遇的严重挫折。1988年3月,晚年张群在和张学良谈及蒋介石在高田的往事时,也曾经谈到了此事。张群说:“蒋先生年轻时也和你张汉卿一样,喜欢和异性交往。这也许是男人共有的天性。”张学良说:“我是平生无所好,唯一爱女人。”张群又说:“蒋先生青年时期就嗜色,在高田时期他想和日本护士佐藤孝子结成百年之好,这本来是一桩好事,我和几位同学也极力促成,可惜蒋先生当年不具备让孝子姑娘动心的条件。蒋先生只是个见习生,连孝子那样的护士都看不起,又怎么能结婚呢?这件事最后虽不了了之,但给蒋先生感情上的打击是沉重的。……”

蒋介石从高田实习回国后,他在东征、北伐等战事之中,显现出军人特有的指挥才能,这时蒋介石的身边已不乏艳丽娇柔的女性。不过,蒋介石对当年北海道高田那段有花无果的异国恋情,始终怅怅不已。蒋介石1918年出任粤军总司令部作战科主任和第二支队司令后,曾经再次前往日本的北海道,寻找佐藤孝子并企图以他当时在中国军界的实力打动这位日本女孩子的芳心。可让蒋介石大为失望的是,佐藤孝子在蒋离开日本以后,很快就嫁给一个日本军人,更不幸的是,她竟在一次难产中大流血猝亡!蒋氏闻讯,在风雪中为这位让他心仪的日本少女祭祀并潸然洒泪。蒋介石心里清楚,这不仅标志着他青春狂热期的结束,也表明他感情成熟期和在中国政、军两界的飞黄腾达同时来临了。至于前述往事,均不见文字,因为这时的蒋介石尚未开始撰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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