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议员,在此我要向大家特别报告一件事:日方终于承认独岛是我们韩国的领土了!我感到十分的自豪和骄傲。”
当时韩日间最敏感的外交问题就是日本强占韩国的独岛并称为“竹岛”。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后全都大吃了一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说明我们在这次协商中取得了巨大成功。但是事有蹊跷,通过观察日本国内的舆论就可以看出,就“独岛问题”日方是绝对不会轻易让步的。获得发言权的金星镛议员将日本政府在此期间的动态拿出来讨论,指出这实在令人难以信服,要求政府拿出证据来。
这时,外交部长官满脸笑容地答道:
“议员先生,独岛本就是我们的领土,这叫我怎么证明呢?这不就和明明是跟自己的老婆生活在一起,却让我去找隔壁游手好闲的混混写下‘和这个人一起生活的女人是他的妻子’这样的证明一样吗?既然是在一起住,那这个女的肯定是我的老婆啊。”
执政党的议员们听后全都捧腹大笑,得意扬扬。那天就这样结束了,但是,第二天,我站了出来。
“外交部长官先生,你昨天用妻子和混混邻居打了比方。‘混混’这个词不应该是一个国家的外交部长官在正式场合发表讲话时的用词。但既然你用了,那么我也借用一下这个词。隔壁的混混如果跟我妻子毫无瓜葛的话,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但那个‘混混’现在不是天天找上门来胡搅蛮缠地吵着说‘那个女人不是你老婆而是我老婆,快把我老婆还给我。如果你不给,我就去法院告你’吗?就好像现在日本对待‘独岛问题’的态度一样。日本方面马上就会否认你的话的。”
果然在第二天,日本方面就发表声明否认了那个外交部长官所说的话。
我在国会常任委员会上与那位长官进行了实质性的一问一答式的质疑。当时就有这种一问一答模式:议员念出冗长的问题,长官们按照实务人员事先准备的答案简单念念就结束了,这种形式的“质疑问答”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如果以一问一答的形式进行,提问的一方如果不指出问题的本质,马上就会露出破绽;回答的一方也是一样。根据我的提议,常任委员会导入了一问一答式的质疑问答,该模式一经引入,场内的气氛就十分紧张,最终因执政党的反对,这种模式没有能维持多久。
每当我要在国会进行发言时,我都会事先做好充分的准备,也会仔细研究舆论对此会有何反应。我登上讲台的时候,在休息室里下围棋的议员们也会赶紧跑回会场。不管是在常任委员会还是在国会正式会议上的发言,遇到问题点我从不会轻易放过。不管是国务总理还是部门长官,我都会追问到底。看着惊慌失措的阁僚们,朴总统会大声呵斥:
“怎么那么多的长官、那么多的人才还抵不住一个金大中?也不是头一回了,到底是怎么了?”
只要政府一出台新政策,我就会准备与之相对应的对策并指出新政策的问题所在。我在第6届国会任议员期间认真地准备对策和追究政府责任——国会图书馆的工作人员都说我是使用图书馆次数最多的议员——不管是眼前的现案还是有关朝鲜半岛或是人类未来,我都进行了认真的研究和学习。诸如:
“自核试验成功之后,中国在第三世界国家中的影响力与日俱增,日本可能会因此而加强自身的军事力量,对此我们应该做出如何反应?美国坚持的‘日本优先’政策可能使得日本对于韩国的影响力不断增强,对此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为了实现地方自治,我做出了不懈的努力。我认为,民主主义必须要实现地方自治才能圆满。预算决算委员会每次对政府提问时都会就地方自治制度集中向总理和内务长官进行质疑,对有关地方自治制度的实行进行问询。丁一权总理和李浩内务部长官好几次都被搞得焦头烂额。我在1966年11月28日的预算审议讨论上对李浩内务部长官进行了正面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