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昌:
我那时想到云门一直都在违建里,认为代表台湾的云门不能在这种铁皮屋继续下去了,一定要想办法给云门一个家,那时只想到这个念头。我想谈一下台湾好基金会对参与每一个乡镇都有三阶段的计划,因为把一个乡镇的美好找回来很难,要以十年做单位,可是我们也要有步骤,这六年来我们学得一套步骤,第一个阶段是一定要先有专责的人驻在小乡、小镇,跟当地人互动,一开始只能做两件事情,我要求基金会同仁先从净乡、净村做起,第二是绿化,因为这种事大家不会有不同意见或反对,但可能要做相当长一段时间,才能建立彼此了解和信赖。
第二阶段就去找出那个乡镇的特色,营造出那个乡镇独特的祭典。以池上做例子,池上是稻米之乡,所以我们在池上推秋收艺术节,让它变成池上的一个祭典。邀请云门表演的那一年,池上的人说他们都利用这时把亲戚朋友邀到池上来参加秋收艺术节。第三阶段则是找到那地方的长期可能性以后,我们希望能树立永久的模式,让它变成平台,所以第三阶段我们在池上成立了艺术村,把老房子租下来装修好,并且提供他们在池上的费用,邀请画家在那边住上半年,最理想是一到两年,希望十年以后,画家会自己主动到池上去住下来,有个池上画派。蒋勋就是我们第一个驻村的艺术家,他在那边已经住了七八个月了,他告诉我,到池上住一段时间以后,更喜欢台北,比较不讨厌台北。
陈文茜:
这种正面思考能力我觉得会不会跟家教有很大的关系?我们看到柯文昌的母亲是如何给柯文昌影响,林老师,我也很记得你的母亲给了你很深的一些影响,是吗?
林怀民:
我的母亲好像没有像柯文昌母亲那么好,她要求非常多,如果我考九十八分,她会说那两分拿去哪里?洗碗的话,她要我洗到干净为止。我们家的孩子轮流洗碗,她会让我洗五次。
陈文茜:看起来很像你在训练舞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