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邂逅生命中的那份偶然(3)

生命的每一天都是奇遇 作者:三盅


第二天,我们到达了阿尔卑斯山脉脚下的Lucerne(德语为Luzern,琉森,也译为卢塞恩),这里被誉为欧洲最美的小城。傲娇看到了雪山,抑制不住兴奋,快门切换到连拍,如同机枪扫射。

我却在一旁泼她冷水,“在远处看看没问题,真要是上去,呵呵,当心高反,不要忘了,铁力士海拔三千多,少女峰海拔四千多。”

傲娇果然被我吓着了,连问:“高反了会怎样?快说啊,会怎样?”

我说:“高反严重的会死掉。”

傲娇:“啊?!”

我说:“不过,你也同样不要忘了,你正在拍的,也就是我们要去的这一座,不是铁力士,也不是少女峰,而叫皮拉图斯雪山,海拔只有两千多,而且植被茂密,含氧量丰富。”

傲娇怒:“你这个坏人,欺负我记性差。”

下午,巴斯蒂安在山下等,我们四人穿得很厚,95%借助缆车,5%靠脚力,终于登顶皮拉图斯雪山。

在山顶,我主动提出要与傲娇合影。当老菊与黑木耳的快门同时按下时,我突然一把将傲娇揽入怀里,留下了弄虚作假的恩爱影像。可没想到老菊与黑木耳竟然没一个感到意外。

要说意外,我们四个人当中恐怕只有傲娇最意外,我猜她甚至会觉得我是个不可捉摸的人。当然,她没有夸张到合不拢嘴,或一脸惊愕,而仅仅是从背后往我腰间轻轻捅了一指,以示甜蜜的抗议。

黑木耳酸溜溜地说:“哟,秀恩爱秀到雪山顶上,你们难道都没看见背后那个山头上的十字架吗?那是一位无名氏的墓地,不吉利,太不吉利!”

还没等傲娇于视野里寻到那十字架,我便又换了个角度,再次搂过傲娇的腰,朝老菊喊:“没事,大不了刚才的作废,再来一张。”

有了刚才的预热,这一回傲娇有了心理准备。她身子靠拢,侧过脸来,把前额贴在我的面颊上,展露最美的笑容,与我配合得天衣无缝。

那一刻,我被她的体温燃烧了,一股久违了的激情瞬间涌入我的血管……

接下来,一场“癫疯对决”(雪仗)在两队之间展开,傲娇自然是跟我一队。由于我高度维护自身的男子汉形象,一直冲在前面保护傲娇,所以挨了无数颗雪弹。冰雪在我头上脸上迅速融化,顺着我的后颈直往下流雪水,那股透心凉,真是有生以来头一回体验。

当然,对手也不好过,老菊也是惨不忍睹。

下山的缆车里,傲娇心疼地为我搓手搓脸,还试图从我的后颈把手伸进去扒雪水,但被我一撩手挡住了,我说我天生怕痒。

到了山脚下时,我人已经感觉不大对劲了,头晕脑涨,似伴有低烧。老菊真是体贴,看我人不舒服,就先找了家酒店安顿下来。是他找的,琉森市中心一家接待外国元首的酒店,就在美丽的琉森湖边。每个房间每晚要480瑞郎,WIFI每晚20瑞郎,两个房间一晚就是1000瑞郎。

我有气无力地说:“哦,明白了,我们这是住进国王的城堡了,老菊你可真的很懂生活,只不过这一笔回头你自己跟短欧解释一下吧。”

老菊也正郁闷着,挠挠头,“不过,今天特殊情况,明天换地方,一定换。”

晚餐我没敢喝酒,回酒店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头更晕了。大概是因为这座建筑已有三百多年历史,每个房间的地板都有不同程度的倾斜。这样一来,就算我啥事也不干,单单站在房间的中央,也会感觉眼晕。

我抱怨道:“菊兄,你这是嫌我还不够晕。苍天。”

到了晚上,我终于步短欧的后尘,上吐下泻……

晚上,老菊带黑木耳去琉森湖边赏夜景,傲娇一直陪着我。等他们回来,老菊给我带来一盒琉森当地的小雪茄。

我说:“拜托,在这种酒店里抽烟,会被罚得只剩内裤啊。”

老顾眨眨眼,“可我买的不是烟,是雪茄。”

我说:“不愧是中文系教授,喜欢咬文嚼字。有区别吗?”

他似有所悟,“哦,要不我扶你出去抽两口?”

我说:“大概是半导体发言(扁桃体发炎),你要是真有点生活常识,至少也该给我带点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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