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同志社中学的四年学习,我对于在全世界有着巨大影响力的“基督教与美国文化”有了深层次的接触。我并未皈依基督教,但这些经历却对我的感性与理性起到了良性的刺激,为年方十几岁的我开启并培育了心智。最近,我收到同志社中学的同学谷冈道夫的来信,信中言道:
现在想来,正是这一点引导仁兄获得了诺贝尔奖。当然,这些话想必你都已经忘了。中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两个在你家里讨论参考书上的习题。当时听我说“这题目真难啊”,你回答:“谷冈君,这些题都是有答案的,所以算不上难,总能想出来的。倒是那些答案或有或无的题目,那才叫真难啊。”
回想从前,仁兄还真是总在与“答案的有无”这一问题作着斗争。
虽说基督教也有过抨击伽利略的日心说等与科学相悖的历史,但说实话,如果没有基督教这种强烈的一神教骨气,恐怕我们也就看不到文艺复兴时期的科学盛况了吧。“我坚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绝对的事物,为探寻之,我不惜倾注自己的一腔热血。”在这一点上,基督教与科学是相通的。在同志社的求学时代里,我有幸习得了这种探究真理的精神。日后我在研究上之所以能够取得可圈可点的成绩,究其根源,也正是来自这一精神。说起来,我此后决意赴美,或许也是对新岛先生的一种追随吧。好在我不用像先生那样,触犯国禁,偷渡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