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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从.军 3

三个新四军女兵的多彩人生 作者:叶葳葳 陈丹淮


时至 1938年元月中旬,为期三个月的学兵队训练即将结束,王于畊感到收获巨大,与其他同学一样跃跃欲试,随时准备奔赴杀敌战场。这时,八路军总部作出了一个安排,学兵队全体学员行军 60里到洪洞县的白石村,与八路军随营学校的同学联欢,并接受朱德总司令的检阅。大家惊喜若狂,王于畊也跟着欢呼起来。

这是王于畊第一次背着背包长途行军。因为既感到很新鲜和振奋,又为即将见到大名鼎鼎的朱总司令而感到神往,王于畊的 60里行军居然全不觉得疲累,顺顺当当地到达了白石村。白石村是一个近千户的大村庄,距洪洞县城 15华里。当学兵队一行高唱抗日救亡歌曲,浩浩荡荡开进白石村时,整个村庄轰动了。尤其是出现了一支英姿飒爽的女生队,对于乡村百姓来说,是从未见过的新鲜事。

村里最大的温寿泉家大院便是八路军随军学校驻地,朱总司令在这里亲切地接见了学兵队全体学员,并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朱总司令满面慈祥,用最平常、最通俗的语言阐述了全民抗战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鼓励年轻人到敌后打游击,而他就是大家的“游击总司令”。王于畊使劲地鼓掌,把手都拍疼了。对于年仅 16岁的少女来说,这是毕生难忘的一次会见。二十多年后,已经担任福建省教育厅厅长的王于畊有机会陪同朱总司令和康克清大姐乘船浏览闽江,在闲谈时重提了在山西洪洞见到总司令的往事。朱总司令也笑了,说他记得那五六百名“学生兵”。朱老总赞叹说:“那是多么好的一群青年人啊 !”王于畊备感自豪,她也是那些青年中的一员啊 !入夜,学兵队与随营学校的学生兵在白石村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联欢会,台下一千多军民掌声雷动。学兵队歌咏队齐声高唱了“游击队之歌”、“五月鲜花”、“救亡进行曲”、“工农兵学商,一齐来救亡”等激昂歌曲,随营学校的学生兵也表演了自己的节目。王于畊所在的学兵队女生演出格

外受欢迎。看到这么多女孩子出来抗日打仗,看到这么多女学生表演和歌唱,当地军民感到很新鲜,也感到很震撼,对于推动妇女解放和抗日救亡工作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杨瑞年在这场联欢会上表演了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洋舞蹈——卡尔斯登舞,来了个“一鸣惊人”。演出时,她变戏法般将一身灰军棉服换成了亮片闪闪的黑色紧身服和舞靴,令王于畊等同伴目瞪口呆。在刺眼的汽油灯下,她神采飞扬、激越酣畅的优美舞姿,踢踢踏踏、迅疾潇洒的活力舞步,以及她流盼的双眼、满面的笑容,一下子镇住了台下黑压压的观众,让他们感到从未有过的意外和欢乐,爆发了一阵阵掌声。大幕落下,人群不断高呼“再来一个”,她又跳了一回,表演才算结束。

晚会后,王于畊问杨瑞年:“你参军前当过舞蹈演员呀?”杨瑞年笑着回答:“做救亡工作什么都要会一点。我们有个化装宣传队,队员要会唱、会跳、会演,我就在那时候学会了这个舞。你喜欢么?我教给你。”王于畊忙连连摆手,一旁的纪白薇却表现了浓厚的兴趣,后来真的把杨瑞年的这段舞技学到了手。

王于畊问:“在那么多人前跳舞,你不怕吗? ”

杨瑞年豪迈地说:“我什么都不怕,不怕天不怕地,一切帝国主义、顽固分子、反动分子都不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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