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

随着恐怖主义和“基地”组织的影响越来越大，我们在6月和7月的时候更加严峻地感到普京警告的意味。

大选结束后，我们在初到华盛顿接任之时跟即将离职的克林顿政府国家安全部的同人开了几次会。我在白宫见了桑迪·伯杰 ，并就各类问题与之交换了意见。伯杰对中东局势、戴维营巴以和谈进程的最后紧要关头，以及总统访问朝鲜等事都极为关注。

我和伯杰谈到了国安会以及各大部门的职能。有一次，他回忆了1993年世贸中心爆炸案以及1998年美驻肯尼亚和坦桑尼亚大使馆遇袭事件，然后他特别强调，我应该多花时间应对恐怖主义，此外他并无多言。“9·11”事件之后，他的话常常被人转述。

伯杰还提出让国安会反恐顾问迪克·克拉克向我做简要汇报。他那天只是在会议开始时顺道过来了一下，随即便离开了。我猜克拉克希望伯杰向我举荐他，这样我才会关注他的建议。其实他大可不必担心，我知道有利剑悬于头顶。总统竞选时，我在底特律无线电台的访问中曾清楚地表达过以下观点：“我们需要加强各情报部门之间的协作，因为我们不希望一觉醒来后发现本·拉登成功地袭击了美国本土。”

克拉克的行动方案十分简短，但他的陈述却令人印象深刻。他对“基地”组织做了很多介绍，但并未过多地谈应对措施。他说“基地”组织一门心思想将触须伸到美国境内，给我们致命的打击。克拉克给我放了多个幻灯片，上面有“基地”组织成员的照片，我们还谈起了“基地”组织在阿富汗的老巢，但我们并没有谈起巴基斯坦和沙特的问题。最后，我问克拉克及其团队成员，我们是否已经做了所有该做的事情去应对“基地”组织的袭击。他提到了一些秘密行动计划，还说稍后将会来向我报告其他行动。

我觉得应该保留克林顿政府的反恐团队，尽管迪克·克拉克在许多同事面前口碑欠佳。这次见面使我更加坚持我的观点，斯蒂芬·哈德利也同意我的意见。在第一次国安会会议中，我叫那些高级主管（国安会内部地区和职能部官员）把目前最亟待解决的问题向我说明。迪克·克拉克在1月25日给了我一份列有亟待解决的问题的备忘录，计划加强对“基地”组织的打击。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该备忘录只在附件中用一小段话说明了“基地”组织及其对美国本土的威胁。该文件还建议联邦调查局（FBI）应当将注意力放在美国国内的恐怖主义分子身上。备忘录提到我们应该做两件事：为对抗塔利班组织的北方联盟提供武器，加强同乌兹别克斯坦的反恐合作——该国地处战略位置，许多军事和情报活动都必须在该国进行。克拉克还赞成美国研发一款名为“掠食者”的无人侦察机，这款侦察机携带武器，锁定目标后可对其实施火力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