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小说上才华显露得很早。“我大学二年级得了台湾最重要的一个小说奖,时报文学奖。还有一个幼狮文艺的奖,得了几个奖以后就感觉入行了。”
大学毕业,他就去了《中国时报》。大部分时间是做编辑,写稿子,做采访,编版面,“台湾那个时候戒严,没有那么多的记者可以当。”
读研究所,当兵,耗去了接下去的六年。
28岁复员,“自己开始写作,什么也不管了。在乡下买了一个房子,我自己一个人住的,混了两三年,接着就被邀请到台北来主编晚报。《中国时报》开始办晚报,因为解严了,可以增加报纸了。”
他做副刊主任,“不到一年,我就不干了,因为给人打考级,你是甲等,你是乙等——这个很讨厌。我就辞职,报社不希望我走,就给我了一个很奇怪的名分,叫撰述委员,吃粮不当差。报社也容忍这一点。”
他是台湾的顽童作家,有强烈的好奇心,又十分专注,久而久之,就不会心有旁骛了。他每次都要找出新的小说玩法,对各类文学实验不遗余力,又非常讲究技巧,几乎从不考虑会失去原来的老读者。
他做副刊顺带发明了一种新闻小说的文体。“早上六七点起床,冲到报社看三十份报纸。挑选当天最热和最新的新闻,进行改造。”不到11点,又出来更新的更凶的新闻,他就改,写成小说连载,“大说谎家”。“看起来是虚构的,像卡通片一样的,可是又有逼真的、当天发生的现实,可以引发大的讨论,当时没有网络,就显得十分独特、好玩,读者看得特别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