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妍妍就想笑,跟她谈朋友别说学习退步,就算是后进生都能给拔高了,那学习计划定的,完不成直接九阴白骨爪伺候。
我不想跟田老师在这方面纠缠,反正说破天他也不会放弃拆散我们的念头。成年人总是固执地以为年纪比我们大,经验阅历比我们丰富,就认为他们的决定必然是正确的。
可我和妍妍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一没耽误学习,二没干那种事儿,除了偶尔亲亲嘴,根本就是一帮一的学习小组。
我俩说好了,她考北大,我考清华,到时候买辆自行车,每天中午和晚上去北大陪她吃饭,一起自习,大学毕业了就结婚。
这有什么不对?他们凭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
也许是我的沉默激怒了田老师,他一拍大腿怒骂道:“高嵩,你这样下去等着被退学吧!”
我还是不说话,可能吗?学校还求着我们考名校为学校争光呢!
有人敲门,田老师走过去,我听见一个女人说:“田老师吗?我是裴岩妍的妈妈。想和您谈谈。”
我脑子嗡一下,她妈妈来了?那她有没有挨骂?
屋子里很安静,静到令我喘不上气。
我闭着眼,只是闭着,不敢睡也不敢多想。
开门的声音惊得我一抖,还是继续装睡。脚步声凑近,有只手摸上我的脑袋,很轻。
“真像个洋葱。”
我猛地坐起来,一把搂住她:“你见过这么帅的洋葱吗?”
裴岩妍笑嘻嘻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那么,帅葱头哥哥,你还疼吗?”
我拉近她,盯着她的嘴唇,犹豫着该从哪个角度下嘴。
她微微一侧头,舌尖划过我的嘴角。
我的天哪,她哪儿学来的?
裴岩妍
高嵩脑袋上套着个可笑的小网兜,顶着个尖尖,让我想起动画片里的洋葱头。
他很专心很努力地吻我的嘴唇,舌头较劲,睫毛轻轻颤动,喉咙里滚动着低低的呻吟。
我贪婪地盯住他的脸,他表情有些扭曲,可出奇的吸引人。
他的手指插入我的发间,收拢。我们额头贴着额头,眼对眼。
他说:“裴岩妍,你还能把眼睛睁得更大点吗?”声音有点沙哑,语气是绝对的讽刺,可我喜欢。
我合上眼,嘴巴一噘,触到他的唇,张嘴轻咬。
他哼了声,呼气发颤,舌尖玩命地往我嘴里挤,右手压紧我后背,左手在我腰际隔着衣物重重地摩挲。
也不知道是他拉我,还是我主动的,总之在我稍稍清醒后,发现自己以极度不雅的姿态坐在他大腿上。
我有些害臊,扭着腰要下床。
他按住我,喘着气,眼神跟动物园里见了鲜肉的秃尾巴狼一个样。
我妈给我规定的安全探视时间有三十分钟,时间还有富余,心里也想跟他再腻一会儿。
可这姿势,实在是不舒服。
我拉拉堆在我们中间的毯子,伸手在硌屁股的地方用力拂拭了几下,想展平褶皱。
没等我抬头,就听高嵩特凄惨地啊了一声。
“你没事儿吧?”我赶忙爬下床,上下打量他。
他死抓着毯子不让我掀开,两眼瞪得溜圆,好像跟我和他有血海深仇一般,表情那叫个苦大仇深。
我有点心虚,别是压到他伤口了吧:“我叫护士。”
他迅速拉住我的手,往死里攥,疼得我直抽气。
“你到底怎么了?”我也怒了,他这火蹿得真是没道理。
他一个后仰,重重砸回床上,拉过枕头闷住脸,半天才说:“帮我去那边那个柜子里拿卷卫生纸,整卷都拿来。”
我这才恍然,明白他的动作为什么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