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珠手忙脚乱地在黑暗中摸摸索索,他取下自己的黑色宽边毡帽,脱掉豹纹领口的红色大襟衣,解掉小腿裹的黑色绑腿和五彩丝带。然后他再急咻咻地取娜姆头上盘的坠牦牛尾毛的头饰,解掉她的宽腰带,脱掉她的红色大襟衣、白色百褶裙……娜姆的脸蛋红得发烫,只是黑暗中达珠看不见。
虽然娜姆极其配合,达珠还是感觉到了民族服饰的烦琐、不利索,当娜姆的四肢像鳗鱼般滑溜溜地窜了出来,只剩下腰上的红兜肚时,她却紧紧地抱住了贴身的红兜肚,抱住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前胸,她顽固的小手坚决不松开,尽管嘴里发出嗯嗯唧唧的呢喃。
达珠只能触摸到娜姆柔滑的肩膀、手臂,大腿、小腿、柔软的后腰,只能闻到从她头发、身体、腋窝散发的淡淡处子幽香。达珠像是被放进油锅中煎炸,像是被高压线烧灼,他喉咙冒烟、全身冒汗、经脉狂跳、手脚痉挛。
慌乱中他抓狂起来,他粗暴地一把搂过娜姆,他把娜姆发育还不成熟的身子紧紧贴在墙根上,他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稍微一放松她便发出压抑的咳嗽声,他急忙拿嘴去堵她的咳嗽声。她差点被他堵到窒息,他的呼吸简直像干活的黄牛喘气,喷得她满脸的热潮。
静夜里发出的每一种声音都很明朗,达珠害怕惊醒娜姆的阿咪、阿乌、阿木,摩梭人从小受害羞文化的影响,走婚的阿夏都是偷偷摸摸的,若让有血缘关系的亲属知道是很羞耻的行为。
达珠越是担心就越是紧张,越是紧张就越是慌乱,越是慌乱就越是鲁莽,忽然清晰地传来“嗞”的一声,是布匹被撕裂的声音,情急中,达珠竟然把娜姆的红兜肚撕开了一道口子。
家境贫困的达珠从小跟着喇嘛艺人阿乌学画唐卡,他走过的地方和见的世面比一般男孩子多,他的身材也比同龄人高,发育和懂事都比别的男孩早。听大人私下说男孩和男人的区别就是走没走过婚,所以十三岁“成丁礼”后达珠就一直渴望早日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可以独立做事,早日挣钱。今夜篝火晚会上的娜姆太美丽动人了,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勾走了达珠的魂,她厚嘟嘟的性感小嘴唇像是芬芳的大红樱桃,他做梦都想狠狠咬上一口。
两年前他就把娜姆看做是自己的阿夏了,他一直把强烈的爱压在心里。今夜的他感到再也不能忍受煎熬了,他用热辣辣的语言表白,他用大胆勇猛的行为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