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电影即斗争文|金基德
关于电影导演
做电影导演或者以独立创作为名做事情,这一行为本身就包含着利己和独断的个人主义色彩。因此这种创作表现是不可能担负起所谓的社会责任,也不是以“示人真理”为前提的(因此它不是为了表现那种贯通世上的道理或真理而创作,也不会去担负所谓的社会责任)。
做了导演之后,自觉的或非自觉的,我偶尔会感觉自己的态度似乎是在尝试教导这个世界。这种感觉大多来自报章杂志和电视广播等大众媒体的访问,通常是在我的电影结束拍摄之后忽然的某一日。其中不可思议的是,我的这种态度在我接受访问时并未体会到,而是在变成铅字或成为影像、录音后,我才惊觉自己原来散发着如此浓重的自满情绪,并且看似无视世上的一切。
我最近似乎有些疏于自我审视。过往的那些不当“德行”也让我深感不安。于是,在允许的情况下,我开始拒绝一切访问。个中缘由并非所谓“导演应该用电影镜头说话”之类的陈词,而是因为我察觉到自己在媒体面前随心所言的无责任感,这甚至已经影响到了我的下一部电影,成为无数可能受制于人的话柄。
写到这儿,不知我的这篇文章命运将会如何,是否也会同样“遭遇”被人“咀嚼”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