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我身边,可以让我如此温暖。
作曲:陈小霞
作词:杨立德
暗夜的脚步是两个人
一路被紧紧地追赶
而你的眼神依然天真
这是我深藏许久的疑问
往天涯的路程两个人
不停地堕落无底深渊
握紧的双手还冷不冷
直到世界尽头只剩我们
你不要隐藏孤单的心
尽管世界比我们想象中残忍
我不会遮盖寂寞的眼
只因为想看看你的天真
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
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
即使在冰天雪地的人间
遗失身份
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
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
即使在茫茫人海中
就要沉沦
胡智勇仔细听了林沐风的心脏和肺部情况,镇定地从身边的护士手中接过针剂,一边为林沐风的静脉滴注,一边说:“我现在在用罂粟碱和吗啡,今晚仍旧会有值班大夫,我会嘱他们每两小时查一次心肌酶谱和电解质,现在要防止梗塞面扩大以及发生严重的合并症。”
胡智勇说完,望住好友的一双儿女,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他们是林沐风最大的依靠。
此刻,更是。
“我相信老林一定可以过了这一关。”胡智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一丝不苟的坚定。
“当年在黑龙江,老林伐木,要赶兵团里的指标,硬生生熬夜在一天里一个人伐出三立方米的木材。”胡智勇的眼神灼灼,“大家都服气,叫他铁人林沐风。我相信老林这次一定也会像当年一样顶过去。”说完点一点头,不知道是安慰两个孩子,还是安慰自己。
“胡叔叔,我们相信你,也相信爸爸。”暖暖说。
亦寒搬过一张椅子,坐到林沐风身边,用手轻轻抚摸林沐风的额头。床上的病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于亲人的关切,渐渐地,渐渐地,松了一直紧蹙的眉头。
暖暖看着那对父子,仍旧心酸,说:“今晚还是我来陪夜吧!”
“一起吧!”亦寒抬头,然后低头看着林沐风,“好久没有见到爸爸了。我想胡叔叔应该可以给我们家开这个后门的。”
胡智勇对着两个孩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个后门我能不开吗?”
“我给你们多拿床被子过来,但这里可只有一张沙发。”江护士长笑着说。
“没关系,我身体倍儿棒,熬夜照顾老爸也没问题。”亦寒做了个大力水手的招牌动作。
“还是那个调皮小鬼。”胡智勇笑着和护士一起收起针具,向床上的病人说,“老林,今晚儿子女儿都在,您老好福气。”
暖暖的心里一暖,或许那当年三个人画成的家可以渐渐复苏。
凝视着病床上的爸爸,还是那样毫无意识地躺在那里,看得人无限心疼。
她的悔恨一点一滴冒上来。如果,如果有如果,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样?
进了病房以后,亦寒一直没有正面和暖暖说话,只卖力地协助护士帮林沐风服药、翻身、擦身,做得快而有力。
男孩子做事情毕竟是不一样的。
暖暖望着病床上的爸爸,小时候,爸爸也是做事情快而有力,担着家里所有的家务。
小时候,父母都是双职工,而林沐风的工作特别忙,妈妈贺苹在一家电器厂—做电冰箱和洗衣机,早些年的时候是效益令人羡慕的国有企业工作,做的是仓库管理员,比丈夫有更多的空暇时间。
暖暖没有上小学前,贺苹常常在林沐风值班没有带暖暖的时候,把暖暖一起带去工厂上班。暖暖的记忆中,妈妈从来只管在工厂一角小小的办公室内坐班,不管正事,任由货品横七竖八地堆在仓库里,工人们也不管,径自在仓库的小径上吸烟,大声说一些家常。贺萍从来也不会支使工人们把仓库整理干净,尽管那是她分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