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门框边,貔貅透过门框一角看着这哄乱嬉戏快乐的场面,忍不住笑起来。渐渐地,那第九子一家人笨拙滑稽、紧倒慢腾的舞步竟让她咯咯咯地笑得前仰后合。突然,一只手一把将她的头给扭了过来,同时传来了责备声:“你看,你这疯丫头——”
大貔貅的房间里,透过昏暗的油灯,沙婆、大貔貅正盯着一个瓶子,细细地瞅着,看着看着,大貔貅忍不住笑了起来。
“遭灾咧,你还笑?”沙婆有点生气地埋怨大貔貅。
那只玻璃瓶里,大黑蛇在不停地滚动着,只见它突然张开嘴,吐出红红的蛇信子,发出咝咝的声音,猛地又呼出一团白雾。沙婆一趔趄,坐在地上。
“破咧身了,不好咧!”沙婆语带惊恐地说。
“没破身,破了相。”大貔貅连忙反驳。
“破咧身了。”沙婆说。
“就是破了相!”一边的貔貅忍不住插嘴。
“破咧身?!”沙婆又一次追问大貔貅。
大貔貅急了,忙说道:“都是俩儿洞,俄 ( 我 ) 是黄花闺女!”
“唉,我问你,蛇是否破了身?”沙婆摇头叹气地说道。
“蛇破了身没有?”大貔貅很诧异,“没有吧。谁知道,还不知是公是母呢?”
沙婆便拿起装蛇的瓶子看了看,诡异地笑了笑,伸了伸腿儿,说道:“是个公汉子!”
大貔貅猛地乐了起来:“公汉子破了身有啥呢?嘿嘿,狗日的让它占了个便宜,上了俄 ( 我 ) 身,还摸了俄 ( 我 ) 的脸!”
沙婆连忙问道:“还钻了哪儿了?”
“问这干什么?”大貔貅一羞,脸上顿时飞起了红晕。
“问你你就说嘛,啰嗦啥呢?”沙婆显得有点生气。
“那儿……”大貔貅迟疑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