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哪儿？”沙婆追问。

大貔貅不好意思地说：“那儿嘛！”

“哪儿嘛？”沙婆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就那儿！”大貔貅也觉得挂不住了，生气地回了一句。

沙婆软了下去，脸耷拉下来。一声长叹：“唉 —— 还是破了……”

见到沙婆这样的情形，大貔貅急了，但还是有些娇嗔道：“啥嘛！你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是奶娃的地方！”

“貔貅，看看咋样了？”沙婆对着一旁看热闹的貔貅说道。

貔貅瞄着大貔貅的胸，谨慎一瞥，惊诧地说道：“四个洞洞！”

“嗯？”沙婆发出疑惑的声音。

貔貅说道：“一边两个！鼻子上面还有两个洞洞！一共六个洞洞！”

“唉——”沙婆直摇头，对大貔貅说道，“生人来访，没先拜拜神灵，贸然来到，怕是惊了地方上的鬼怪，九条蛇翻了身驱赶的鬼怪脏东西，附在你的身上咧，恐怕有大灾。”

土墙院落里，嬉戏的声音一直很大。此时，玩闹累了的人们总算消停了下来，他们都不知觉地往里面望了望。

第九子从外面的桌上起身，进到一间屋里，旋即又钻出来，只见他拎了一把长枪，远远地朝这边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