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我们查到了你浏览娱乐新闻和收发邮件的记录——你上周六晚上八点到九点在哪里？”短发女人言辞犀利地问。

“在新世界商场周围转悠。”他搪塞说。

“根本不是！你从‘鲟鱼’俱乐部后门溜进‘星女’庆功会现场，又从后门摸了出去。你以前也在那里收过废品，熟知里面的道路。我们一开始只将精力放在了俱乐部正门，结果出现了疏漏，但现在不会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你进出的录像。”

“我没去过什么鱼的俱乐部，我那时候在新世界外头转悠，想找机会下手顺点东西。”他无力地辩解着。

“不要多费唇舌了，俞数同学。”一直不吭声的长发女人忽然笑眯眯地抬头说，她呼出的那个名字几乎让他手脚冰凉。

“我们已经同黄山景区还有你家那边的派出所查证过了，所谓你的尸骸是一年后在黄山脚下才找到的。那里常年有失足致死的人，而且尸骸散落得到处都是，找到的你的‘骸骨’旁边只是有你的学生证和一些个人物品而已。你们过鲫鱼背的时候正逢云海，可见度极低，而且你失足的地点并非绝壁，下面还有几层伸展的岩石——其实现在要证明你是俞数很简单，只要请你和家人做一下DNA测试就可以了……”

“别说了！”他终究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好不好？我承认，我是俞数，是我杀了陈咪咪！”

“为什么要杀他？你是怎么杀他的？”

“因为他在不停制造着伤害车品聪的无耻谰言！我按照网上教的方法提取了尼古丁，做了毒箭，然后趁他讲话时喷到他身上。”

“你发射了几支毒箭？”

“一支就足以让那个胖子毙命了，哈哈！”

“你的毒箭装置和毒箭形状是这样的吗？”短发女人拿出一张图片递给他。

“没错，我杀人了，就是用的这个。”事到如今，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没有用毒针之类的？”她再度发问。

“没有，只有一支箭头。如果它不能要那胖子的命，那就是运数，我也认了。”

两个女人彼此诧异地对望一下，那目光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你知道f(x)这个组织吗？”短发女人又问。

他吃了一惊，旋即回答道：“你们怎么知道的？的确，他们曾发邮件教给我萃取尼古丁的方法。”

“你认识他们组织里的人吗？你偷用过星光公司的几台电脑给其他人转发过邮件吗？”

“不认识，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我收到他们的邮件就删除了，杀人的事情怎么能到处转发呢？”他纳闷地反问道。

“俞先生，我能提个问题吗？《猎户座》是车品聪创作的吗？”一直傻坐在那里不吭声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当……然。”他有点迟疑。

“听说你跟车品聪恋爱过，这首歌是写给你的吗？”那个男人接着问。

这个问题像把光剑般顿时刺穿了他的心，他捂住憋闷的胸口，艰难地做出一个微笑说：“我想不是的。因为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