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余光一瞥,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手就跟摸到什么不得了的病毒一样满脸嫌恶,原本的怒意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这辈子还没碰过男人那玩意呢!第一次居然是……
贺沉本来还有些恼,可看她脸上飞快地浮起两片红云,瞬间就来了兴致,明明都结婚的人了,居然还这么容易脸红,忍不住更想逗逗她:“你确定咱们要去吃斋?不去,开荤?”
他最后一句说得极其暧昧,音色低低哑哑的,还故意轻咬尾音。温晚被他撩得脸上又是一热,深呼吸一口,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嘴里恨恨骂了一句:“流氓。”
贺沉抱起胳膊冷笑:“到底谁才是流氓?是你摸的我,两下。”
他意有所指地竖起两根手指。
温晚气得呼吸不畅,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烧得厉害。她倏地起身贴着窗户坐好,“下车”两个字还没喊出口,阿爵已经第一时间把车开了出去。
温晚回想这段时间和贺沉的接触,真是每次都让人无语至极,明明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却什么荒唐事都发生了。
她越发如坐针毡,用力拍了拍前排椅背:“我要下车。”
阿爵就跟没听到一样,目不斜视。倒是贺沉好心答她:“这么生气做什么?被轻薄的是我。”
温晚脸皮子薄,哪里能像他这样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被他这么一说脸上又是一阵发红。
贺沉就跟发现什么好玩的事似的,凑过来盯着她看:“又不是没见过,反应这么大。你现在下车准备自己走回去?”
温晚咬唇避开他的视线,不自在地憋出一句:“不用你管。”
贺沉懒得理她,闭上眼道:“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我都没冲动,只要你自己别扑过来就行,穷操心。”
温晚瞠目结舌地望着他。
最后贺沉选了家私房菜馆,温晚直接被他半揽着下了车。见她还是不情愿,男人终于沉了脸:“怎么跟大姑娘似的,再装就过头了。”
温晚一下子被噎住,一口气堵到胸口出不来。
贺沉嘲弄地望着她:“吃完饭就送你回去,再闹我就摸回来。”
温晚知道这流氓绝对能干出这种事,还是硬着头皮跟他走了进去。老板显然跟贺沉很熟了,马上迎了上来:“三哥。”
贺沉点了点头:“老规矩,看着上吧。”
“好嘞——”那人笑眯眯的,这才好像忽然看到温晚一样,暧昧地眨了眨眼, “三哥换口味了?没见你带过这一款的。”
温晚被他打量着,心里那股火气更旺,直接对那人道:“你什么眼神?我是他医生。”
老板听这话明显愣住了:“三哥哪儿不舒服?”
温晚笑得特别特别灿烂,轻柔地说:“我是北康医院的。”
北康医院青州人都熟悉,那是当地著名的精神病院,里边住的可全都是……老板惊恐地望了眼贺沉,讪讪地挤出一声笑:“小姐真是爱说笑。”
贺沉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温晚,等她说完才伸手把人扯了过来,手掌覆在她光洁的后颈用力捏了捏:“高兴了?”
温晚被他这么一说反而觉得没意思了,好像自己那点小心思人家完全不介意。
老板将他们带去包间,沏了茶才退出来。
温晚没和顾铭琛以外的男人吃过饭,贺沉还是第一个,而且这么逼仄的空间,里面居然只有她和贺沉两个人!
“阿爵不一起吗?”
“他有事做。”
两人完全没什么共同话题,温晚此刻无比后悔答应阿爵那个提议,而且这时候冷静下来一分析,她顿时觉得阿爵那话有些问题。
说的好像贺沉和她吃饭心情就会好转一样!
温晚一想到这话里的浅层含义,周身都开始不寒而栗。贺沉这种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动真感情的。今天在贺家那一幕几乎牢牢刻在她脑子里,一个人众叛亲离,不可能完全是误会。
贺沉一直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眼神很奇怪却不知收敛,大喇喇的好像在观察猎物,这让温晚格外紧张,加上之前那怪异的气氛,总觉得和贺沉待在一起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