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小七替他缝了一次伤口,待到后面皮肉长好要拆线时,顾尚锦来了兴致,突然想要尝试一下。这一尝试,原本好了七七八八的伤口又崩裂开,顾尚锦很有学习精神的,一边听佘小七指导,一边拿着烧得通红的银针在他的皮肉上穿针引线又缝了起来,那针脚丑得吴大人都不忍看,抽搐着嘴角问:“公主是不是从未学过针线?”
青霜颇为自豪地道:“公主是赵王的掌上明珠,对她来说,银针就相当于暗器,让她杀人可以,绣花却是不屑的,太伤眼了。”
轲华在顾尚锦的宫帐里真正躺了半个多月,才爬下床活动筋骨,重新舞起了弯刀。顾尚锦看不得轲华活蹦乱跳轻松自在的样子,自己挑了长枪时不时与他喂招。轲华大病初愈身子无力,十次有八次被顾尚锦打趴下,每当这时候,顾尚锦就嘲笑他是手下败将。
轲华对兄弟臣子历来凶悍,到了顾尚锦面前却相当能忍,就算顾尚锦把一窝的狼崽子丢在床榻上,与他同眠共枕他都视若无睹,夜夜睡得安稳。
又花了几日处理了病时拖延下来的政务,轲华已经习惯往顾尚锦的宫帐歇息,他的帐篷反而成了纯粹议事的地方。
顾尚锦这些时日被青霜等人好生照顾,脸颊已经慢慢丰盈了起来,眉目清润,嘴角含笑,一手握着兵书倒在了榻上睡得正香。
轲华挥手让众人退了下去,独自立在她面前仔细端详她的神色,只觉她是睡在了少时的梨花庭院里,醉卧花枝待春来。
他凑上去,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瓣。
顾尚锦刚刚喝了红枣参茶,连呼吸都是甜的,让他忍不住一碰再碰。顾尚锦嘟着嘴歪了歪头,青丝从胸口蔓延开,红狐毛的马褂下雪白的颈脖若隐若现。
轲华挑开她的衣领,露出前襟上大片锁骨,他眼神一暗,随手抽掉她的书,将整个人都打横抱了起来。床榻下的毛毯里,几只狼崽子睡得打呼噜,此起彼伏。轲华越过它们,将顾尚锦猛地抛在床上。
顾尚锦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是他,随即翻了个身:“别吵我!”
轲华可不管这些,自顾自地解了腰带,将那毛皮带子在顾尚锦的手腕上绕了两圈,绑住了。
顾尚锦一惊,缩手看了看:“你想要做什么?要打架就堂堂正正地来,耍什么手段。”
轲华胡乱踢了靴子,跳到她身上:“所谓兵不厌诈,打架不单靠武力,也要靠智慧。”他俯下身子,在她嘴角咬了一口,“今日,你已经输了一招,赢不了了。”说罢手指一抖,已经抽掉了襦裙上的细带。
顾尚锦刚醒,睡眼半眯,脸颊酡红,发髻散乱,如醉酒的贵妃,慵懒地躺在床榻上,看着轲华不慌不忙地解开身上繁复的盘结。
她鼻音浓重地打着哈欠道:“既然今日赢不了,那我认输就成。你从我身上下来。”
轲华单手从她的裙摆里摸了进去,指尖的厚趼似有似无地磨蹭着脆弱的脚踝,淡定地道:“古来胜者为王,哪里由得败者呼喝摆弄。我现在正在品尝胜利品。”
顾尚锦感到那一只恶劣的手顺着脚踝越来越往上,顺着纤细的腿骨摸到了膝盖,在膝窝里一轻一重地按压,掌心在盖骨上揉动。
她抖了抖,咕哝着:“你到底要做什么?”
轲华闷笑,胸膛伏在她身上震动着,张嘴含住她的唇瓣,就如含食最细嫩的羔羊肉,啜得啧啧有声。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直把顾尚锦的装傻瞪成了尴尬。
她抿着唇,状似恼怒:“我还没睡够呢,你别闹我。”说罢,偏过头去,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