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随后叶初晓陪着米粒儿去操场上玩滑梯,每当米粒儿看着她时,她都在微笑,可当米粒儿转开注意力,她的神色便转为伤感。
天渐渐黑了,她再不舍,也该走了。
看着米粒儿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她有流泪的冲动,却还是极力忍着,走出校门,在公交车站,孤独地等车,身影凄迷。
远处,齐禛坐在车里,久久凝视着她。
末班车到来又离开,她曾站立的地方空空如也,他怅然地收回目光,指腹在手机上摩挲半晌,拨出了那个号码:“陈律师,起诉的事,先暂缓几天。”
接下来的一周,叶初晓就像故事里那个住在楼下的人,因为楼上的人已经扔了一只皮鞋,便一直绷紧了神经,等待剩下的那只鞋。只要前台通知有她的信函,她都如同惊弓之鸟,生怕是法院的通知。
而她在实在受不住煎熬的时候,也曾试图打电话给陆正南,可他的手机,却已经转为语音留言,怎么都打不通,她彻底陷入无助的境地。
当沈娅从外地出差回来,发现她异常憔悴,担忧地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终于忍不住,将这些天的焦虑一吐为快。
“陆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丢下你不管?该不是他家里反对,你又扯上孩子的官司,所以打了退堂鼓吧?”沈娅疑惑地问。
“他不是那样的人。”叶初晓摇头,仍旧为他辩解:“也许他爸爸病得很严重,他太忙。”
沈娅想想之前的陆正南,也觉得大概是自己多心:“是啊,陆少对你那么好,不会这样的。你也别太担心,到时候要上法庭,我陪你一起去,在庭上骂死齐禛那个没良心的。”
有沈娅打气,叶初晓总算宽慰了些,听她的建议,下了班跟她一起出去逛街放松。
恰好世都花园旁边的商场在做活动,沈娅拉着她过去买完鞋,便一起坐观光电梯去顶楼吃火锅。而当叶初晓无意间透过落地玻璃往外看街景时,眼神突然一怔:她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路虎……